我車開的很快,然後就在他們門口對麵的小樹林裏等著。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他等我吧,沒想到居然有朝一日,我居然也會這樣等他。
我剛熄火,緊緊盯著路對麵,突然間,手機鈴聲響了。我低頭一看,是元圓圓。
“染染,你到了嗎?”
“嗯。”
“現在已經這樣了,有些事兒,我想來想去還是要告訴你。你知道易大師進去是因為什麼事兒嗎?”
“被我連累了吧,說他是同謀?”
“呃……差不多。”她頓了頓,“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好像突然查到了他身上。也是你媽舉報的資料,說你一個人完不成這麼大的案子,肯定有同謀。染染,我百分之百相信你是清白的,所以早晚會查清楚這個案子的。但是易大師真的就比較倒黴了……公司已經這樣了,就算是查明清白又有什麼用……到時候他就……我也不是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多勸勸他一些,最近他壓力也是比較大……不過你還是別勸了。”元圓圓又開始亂七八糟毫無邏輯的說話了,“你要是勸,他又會怪我是打小報告的。”
我深吸氣,“我知道。”
放下電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眼睛就一直瞪著前麵,連眼皮都不敢眨。仿佛隻要一眨,那個人就會跑掉似的。終於,那邊出現了個人影,他出來了。
然而,從一旁的車裏突然出現了個人——是秦。
像是怕他冷,看到易慎南出來,秦急忙為他披上一個風衣。易慎南似是很頭疼的樣子,揉了下眉心,但即便這樣,在看秦的時候,唇弧微揚,依然是帶著微笑。
他們是在說著什麼話,然後就上了另一輛車——當然是秦的車了。我清楚的看到,在上車前,易慎南還攬了秦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有點酸。
然後我就看著他們走遠,秦這麼個人,車肯定也不會是什麼一般小車,蹭的一下,這車就飛出去了。我就這麼看著,整個人就像是被凍住似的,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等我覺得胳膊酸時,才反應過來,我的手還停留在開門的姿態上——對,我是剛要衝下車的,但是秦出來了,我就縮了回來。
我就坐在車裏等啊等的,收回剛才“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話,現在才叫不知道等了多久,四周一片寂靜,腦子都是木的。後來我想過來了,拿起手機,手機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人的電話。
我苦笑一下,迅速發動車子。
以為我要回家嗎?
並不。
我別的混蛋,但是卻挺記路的。某個地方我隻去了兩次就記得了,我直接上了樓,直接撥通電話,“開門。”
那個男人還懶洋洋的,“你別告訴我你在門外。”
“司商,”我咬著牙,態度狠厲,“十秒鍾內你不把門給我打開,我敢保證,接下來鋪天蓋地就是你和我交往的消息,你信不信?”
那邊停了半晌,“你等著。”
有時候,人必須得來兩句狠話,因為不說狠話是沒用的。我這樣說完,門立即打開了,我直接闖進去。
然而還沒看到司商,先看到個女的,穿著極其暴露——何止是穿著暴露,那簡直就是沒和沒穿衣服似的,套著司商的大T恤就出來了,裏麵沒穿衣服,下麵也沒穿,所以什麼情況,甚至那三點的模樣造型,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空氣中的某種男女激素氣息,簡直濃濁的讓人想吐。我看了下,那些衣服落了一地,這情景——簡直要多不可描述就多不可描述。
那女的還試圖遮掩著自己的身體,倒是司商這個不要臉的將“不要臉”這三個字發揮到極致,“幹嘛啊,”他長腿一邁,赤裸著上身,下身僅裹了個浴巾,大喇喇的擔著二郎腿,挑著眼風看我,“半夜三更來找我,是想可進行更好玩刺激的遊戲嗎?OK,IDon‘tCare。我就是說嘛,人生得意須盡歡,女人越多越好玩。”
我直直的盯著他,“讓你的女人走。”
“憑什麼?人家在這睡得好好的,走了你伺候我?”
“對,我伺候你。”
“哎呦,這可新鮮。這幾天我都求你求到什麼地步了,沒想到你現在找上門來了,阿歡,”他看著那個女人,“你走吧。”
“商哥。”
“行了,錢接著轉給你,這人可是你的前輩,”司商眯著眼看我,“你作為新歡,也得注意論資排輩尊老愛幼啊,是不是?”
“砰”的一聲,伴隨著門的一聲響,那個“阿歡”終於走了。
“說吧,”司商站起身,伸出手指欲摸我的頭發,我往後退了一步,猛的打他一下,“你給我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