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是想好好的接個吻的。但是他推我,推推推,我就忍不住了,我咬死你,我看你還推不推得開我。
我已經嚐到了血液的鹹腥味,他還是推。“你喝醉酒了。”
“你少給我來這些,”我惡狠狠的繼續往他身上蹭,“我多少酒量你不知道?”
“葉染染!”他突然一聲大叫,用大力氣推開我,真的,我以為剛才那勁兒已經夠大了,但是這次他卻下了狠心,我的頭撞到了沙發上,狠狠的一撞,真他媽的疼。然後他突然把我抱起來,往門口一丟,“你給我走!走!”
“易慎南!”我轉過身,抱著他的大腿,“易慎南。”
他還是冷冷的樣子,仰著頭,不肯看我,但我別的不好,眼神還是好的,我跪在他腳下,從下往上看,我看著他腮幫子上有一串水線,那是眼淚嗎?
“易慎南,”我爬起來,拉著他的手,“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我什麼都不做,”我可憐兮兮的,“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
易慎南看我一眼,對,上次我還以為我看錯了,這次沒有看錯。
他居然哭了。
易慎南居然哭了。
我心裏像是一個大壩被轟然衝開,洪水襲來,而這樣的洪水還是帶滋味的,是酸的,是檸檬的酸氣,鋪天蓋地把我淹沒。“就好好的說說話嘛,說話又不搞什麼事兒。”我抱著他,仰著臉,“好不好啊,好不好啊易慎南。”
他把我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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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給易慎南上了一課。
據說男人的兩句話不能相信,“我不進去,我就蹭蹭”“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然而易慎南很快就知道了,女人的話同樣不能信。尤其是我這樣的女的。
一旦給個口兒,我就能賴上了。
我像是無尾熊似的爬在他身上,他先是輕輕掙脫,後來我纏的緊了,仿若我是可怕的瘟疫,他開始用力掙脫。他的力氣那樣大,我被他甩在地上,我爬起來,他又把我踢到一邊。我也來了氣,我從後麵抱住他,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踮起腳尖,找到他的唇。
“葉染染。”我吻的迫切和無賴,他終於有機會推開我,“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了。”
我不說話,還是吻。
他全身像是被電了似的僵住了,然後接著推開我。
“我說了,你喝醉了,我不計較。”他麵色仍舊是那樣平靜,“等到你酒醒過來,就會什麼都不記得的。”
“喝醉了你大爺!還是那句話,”我猛的抓回易慎南,用力把他板回來,“你明知道我的酒量,易慎南!我喝不醉!這天底下還沒有我葉染染能喝醉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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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喝酒的那件事。
這口氣很狂對不對?尤其是這最後一句話,確實很狂很拽啊。
超級欠揍的是不是?
可能是我的天底下太小,我見識太短,不過我葉染染確實沒喝醉過。我不知道這遺傳了誰的特質,我爸簡直是滴酒不能沾,沾了就會醉,我媽倒是能喝一點,但是喝不了太多。我姐呢?她是不需要喝酒的。不管到哪兒,自然有大把大把的人為她擋酒。而我,不管是白的啤的還是紅的,或者是三合一一起來,我都沒有喝醉過。
這是天賦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曾經有一段時間,在我混跡酒吧,靠這推銷酒過日子的那段生活軌跡裏,我還挺喜歡這個天賦的,拚酒的話,向來都是我贏。我這一贏,我和奶奶當月的生活費基本沒有問題了。
而我今天居然前所未有的希望這上天賜予我的優秀才藝消失。
易慎南還是推我,推我,推我,一個勁兒的推我,他可真不憐香惜玉啊,哦,或者我根本就襯不上這個“香”或者“玉”。我恬不知恥湊上去,他又把我推走,我感覺我就像是一頭被憋壞了急需釋放某種激素的豬,我抱著易慎南,“易慎南,你為什麼對我這樣?”我哭著抱著他,“你對葉心宜也這樣嗎?你對她也這樣推來推去的嗎?你把我弄的疼死了。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果然,那個定律又出現了——隻要是碰到“葉心宜”三個字,易慎南就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