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既然你也要去塞外,就和我們一起唄。”
樊爽依靠在車門上,熱情的邀請。
就在剛剛,薑銘把他們送到了預訂酒店門口。
看看正往下搬行李的兩人,薑銘微笑搖頭。
“這次塞外之行,我有些私人的事情要處理,不便和大家同行。”
“唉,好可惜,還想搭你的順風車呢。話說,你這車真不錯。”
樊爽摸著車門,頗有些不舍。
車子好壞,薑銘是分辨不出來的。隻知道這車子是集團旗下一家子公司老總的愛車,光改裝費,就花了大幾百萬。
隻是現在不是車子的問題,而是他不想和這些人同行,見他們終於把行李卸完,便揮手告別。
“後會有期。”
看著他車子緩緩駛離,除了揮手作別,樊爽他們也無計可施。
“這車子是真不賴,咱們這次去北邊,有這麼輛車子代步,可就舒服多了啊。”
嚴卓眼裏泛著精光。
“是啊,我也好喜歡。”
樊爽的目光直到看不到車子,才無奈的收了回來。
“車是好車,可惜開車的小子一身銅臭,讓人不喜歡啊。咱們要不要替天行道,劫富濟貧一把?”
嚴卓吞吞唾沫,搓搓手掌。
“少動歪心思,人家好歹幫過我們。”
樊爽在他肩頭拍了一記,臉上有些不快。
“你要想死就盡管去,可別拉上我們。”
高學名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他平時不怎麼說話,但每言必中,因此一般他的話,沒人敢忽視。
嚴卓和樊爽齊刷刷向他看來。
“什麼意思?”
“嚴卓,你手下雖說也見過血,但比起人家來,估計是差遠了。”
高學名扶扶眼鏡,眸射冷光。
“不能吧,從那小子身上可是一點殺氣都感覺不出來。”
嚴卓有些不大相信,他的直覺雖然不如高學名,但自認不會差了那麼多。
一個人殺沒殺過人,他自信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世上有兩種人,是不會散發出殺氣的。一種視眾生為螻蟻,一種殺人如飲水。遇上了趕緊躲,千萬別作死的靠上去。”
高學名說著,拎起一隻行李箱。
“咱們還是和其他人彙合再聊吧。”
說完當先向酒店走去。
樊爽和嚴卓也各自拎著行李跟在後麵。
嚴卓碰碰樊爽的胳臂。
“什麼叫視眾生為螻蟻?”
樊爽白他一眼。
“你碾死一隻螞蟻,會把它放在心上嗎?”
嚴卓搖頭,他不留神都能踩死幾隻的小東西,他犯得上為它們傷神留意?
“當人命在你眼裏也如螻蟻一般時,估計再殺人也就不會有殺氣這種東西了,學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打個比方,就說那些家庭主婦,哪個不曾殺過無數的雞鴨魚,你從誰身上感覺到殺氣了?”
樊爽如此分析。
“說的倒也是。不過能做到這點的,估計也就天上的神了吧,反正我覺得,隻要是個人就夠嗆。”
嚴卓是不大相信有這種人存在的。
“有些偏執狂還有神經病,也都能做到的。”
高學名回頭說了一句。
嚴卓捏捏鼻子,感覺挺無語的,腦子不正常的人,還真沒法兒說。
“那什麼又叫殺人如飲水?”
“殺人就像喝水吃飯一樣自然的時候,殺氣也會慢慢內斂的。”
這次是高學名為他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