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大庭廣眾之下,是最不安全的,因為那不僅僅是隔牆有耳了,四麵八方都有耳朵。
可有時候,這樣的場合反而最安全,他鄉遇故知,隨意聊上幾句,顯得最正常不過,就算有無數隻眼睛,這樣的尋常一幕,又有誰會在意?
“鄭鈞,你怎麼也來米國了?”白長武攬著葉佳茜的細腰,站在街上,喊住了一個匆匆而過的青年男子。
“咦,長武?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怎麼著,又攜美同遊?”鄭鈞回頭看到老朋友,在這異國他鄉,就格外驚喜熱情。
白長武將葉佳茜往懷裏抱了抱,很是得意的回他,“小姑娘總以為米國是天堂,就帶她過來看看,你呢,一個人急匆匆的幹嘛去?”
鄭鈞嘿嘿一笑,“我不一個人還能怎麼著?又不是你白大少,走哪兒都有美女相伴……我出的可是公差,公司怎麼可能給我報銷雙份錢。美女,這天堂看的怎麼樣?”
葉佳茜笑笑,“也就那麼回事,除了比老家的小鎮人少,也沒見怎麼著。好地方當然也有,不過不花錢也跟你沒關係……米國人也不是個個都腰纏萬貫啊!”
美女巧笑嫣然,隻是感慨略多。
白長武哈哈一笑,“早就跟你說了,有錢走哪裏都是天堂,沒錢處處是地獄。”
“我說白大少,你這唯金錢論可要不得,腐敗腐朽,汙濁不堪,你應該升華一下思想境界,要不然很容易沒朋友的。”葉佳茜沒說他什麼,鄭鈞卻對他進行批判。
“滾你的蛋!你丟下老婆孩子,大老遠的跑這兒來,還不是為了多掙倆糟錢,還好意思說我……既然碰上了,找地兒喝兩杯?”白長武笑罵他兩句,又順便請他喝個酒,難得遇見嘛。
“你請客?”聽說有酒喝,鄭鈞眼睛一亮,但有件事他得先搞清楚。
酒可以喝,錢不能掏!
“屁話!你請過嗎?”白長武的話裏滿滿都是鄙視。
“那走著。”鄭鈞一口答應下來,隻要不出錢就行,鄙視不鄙視的,又不掉塊肉,隨他去吧!
在這異國他鄉的街頭,這不過是最尋常的一幕,兩個同宗同族的家夥巧遇,然後順理成章的去喝一杯。
“人都到了麼?”灌了一口酒,白長武笑問,就像是在說當年的趣事一樣。
“都在該在的地兒,不過怎麼你們這邊少倆,聞家那位呢?”鄭鈞也笑嘻嘻的說著,就好像說了朋友當年的糗事一樣。
“他們今早在公共頻道發的暗號你們沒收到?”葉佳茜笑吟吟的加入進來,喝酒聊天,少了女人又怎麼能熱鬧?
“就是收到了,才冒險找你們碰個頭,什麼叫情報有誤?怎麼回事?”鄭鈞指著白長武,笑嘻嘻的說著,就像是給她提供好友黑曆史一樣。
“我們也不清楚,他們一早出去,就沒再回來,我們試著聯係過了,沒有半點回音。”葉佳茜甜甜笑著,像是對他說的話題很感興趣,不禁多問了幾句。
“他們不會膽大到抵近偵查,又擅自行動了吧!”鄭鈞為滿足她的好奇心,又說了幾句。
“要是姓薑的小子自己,或許會發生這種情況,但心瀾不會讓他亂來的。”白長武加入進來,不讓損友多說。
“我猜他們一定是無意中發現了什麼,才提醒我們情報有誤……而他們要麼是被纏住了脫不開身,要麼就是已經處在危險之中。”葉佳茜笑嘻嘻的讓他繼續說,不用理會別人。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你們清楚他們去了哪裏嗎?”鄭鈞搖頭表示不能再說了,要不然怕被打。
“不清楚,為了安全,都是各自行動……現在就怕潛伏者已經叛變,那樣,我們所有人都有暴露的可能。”葉佳茜似乎是在央求他多說一點。
“關於這點,我們不用擔心,除了知道有人來了,潛伏者並不清楚我們的身份人數……我現在就擔心那兩人的安全,要是他們被抓了,那才糟糕,最起碼他們知道你們的。”好像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他又多說了兩句。
“即便被抓,心瀾也沒問題,可那小子就不清楚了……畢竟他沒受過專業訓練。”白長武又不樂意了,插嘴阻止。
鄭鈞詫異的看他一眼,他似乎對隊友很不滿,這樣一起執行任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笑嘻嘻的告饒,“想辦法弄清他們的動向,別管他們的情報是真是假,我們都不能按原計劃行動了。”
“這個我們懂得,不過要怎麼跟家裏解釋呢?”葉佳茜示意他不用擔心,她會罩著他。
“和家裏聯係的事情交給我吧……你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盡快搞清那兩個人的動向。”鄭鈞剛說兩句,電話響了,點頭哈腰的對著電話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