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們的行李呢?”薑銘沉著臉問酒店的服務人員,他剛剛回酒店,發現行李都不見了。
有些東西丟就丟了,他不在乎,可那九片青銅——無論如何也不能留給米國人。
“尊敬的客人,很抱歉,因為您很久沒回來……”懂中文的服務員不多,這個說話還有點吐字不清。
不過薑銘能聽懂,所以他打斷了她的話頭,“我交的房費不夠嗎?還是在米國,酒店可以隨便動客人的東西?”
“不是不是!您的房費充足,我們也沒有權利動您的行李……東西是被警察拿走了。”服務員很快就把真實情況說了出來,他們本來就沒過失,不能為警察把酒店的聲譽搞臭掉。
“我知道了。”薑銘摸出手機就給老爺子打電話,第一句話就是,“爺爺,我被欺負了。”
這時候動用家族的力量,要比官方的力量好一些,雖然知道已經被懷疑,但是能和官方離遠一些,嫌疑就輕一些。
而且這些天他也有了解一些事情,知道米國是個資本為王的國家,那麼直接打給薑老爺子是最好的選擇。
薑總是老的辣!
那女服務員聽的直乍舌,這才多大點事,就跟家裏訴苦告委屈?這又是哪家的敗家少爺?自己去警局把東西領回來不行嗎?
薑老爺子聽薑銘講完事情的經過,就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在酒店等著就行。”
薑銘自然不會當著外人的麵,把什麼都說出來,但丟車什麼的,還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下,尤其是丟行李的事情。
以老爺子的精明,自然能猜到事有蹊蹺,到時候要怎麼處理,自然是他老人家更有經驗一些。
本來是回來收拾行李的,結果卻碰上這樣的事情,薑銘隻能坐房間裏等著。
一個多小時後,房門被敲響,一群西裝革履的家夥站外麵,領頭的人用中文介紹了一下自己,“我是喬尼庫戈,服務於西羅普斯律師行,現在是您的代理律師。受薑老先生委托,全權處理您在法律上的事務,不知道您有什麼要求?”
“要回我的東西,另外……我需要一個誠懇的道歉。”薑銘從不覺得,在外族的土地上,就要忍氣吞聲。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警局,您在這裏等我的好消息吧。”喬尼庫戈還真是個行動派。
“事情辦妥後,你們直接到醫院找我,這裏……我不想住了。”薑銘對這家酒店很有意見。
據說在米國,如果沒有相關手續,合理的理由,就是警察也不能隨便在客人房間拿走東西。
有些事情是沒法拿到台麵上來說的,所以薑銘確信,警察拿不出合法的手續——可是他的行李依然不見了。
“我的東西丟就丟了,反正也都不值錢……你何必搞這麼大?”聞心瀾認為他有些小題大做,他們現在裝透明還來不及,怎麼還能為幾件行李攪風攪雨?
何況幾樣有問題的小玩意,她也早都毀掉了,不怕他們查出什麼來,何必再節外生枝?
看看躺在病床上大嚼蘋果的她,薑銘敲敲床尾的欄杆,“你是不會心疼,畢竟東西都是我花錢買的。”
“……”聞心瀾差點兒給蘋果噎到,不就花你點小錢,這還用記在心上天天念叨?
等回國就還你!
薑銘看她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服氣,“你要明白,東西的價值不是關鍵……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拿走我的東西!”
切,在我麵前裝什麼霸道!
聞心瀾翻個白眼,繼續啃她的蘋果。
她還有蘋果可以吃,也不知道鬱曉彤怎麼樣了……薑銘甩甩頭,有些事情多想也沒用。
又待了一會兒,喬尼庫戈發過來一個小視頻。並附有一句話:東西是否有誤?
薑銘仔細看了一下,聞心瀾買的破爛都在,一些衣物用品也不缺,可最緊要的九片青銅不見了。
薑銘直接打電話給喬尼庫戈,“律師先生,幫我問問那些警察,為何要貪汙我九塊銅片?”
說完掛掉電話,把九塊青銅的照片發了過去。
“克雷曼警長,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喬尼庫戈把事情陳述了一下,又給他展示了九片青銅的照片,希望他能做出合理的解釋。
克雷曼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就問身邊的警員,“麥克斯,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
“是庫爾說那些銅片像是古董,要拿去鑒定一下。”那位警員倒也沒藏著掖著,很誠實的說了出來。
“律師先生,你看現在……”克雷曼想搪塞一下,他知道想看青銅片的,肯定不是庫爾,也不是鑒定師,而是那幫討厭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