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謝的王八蛋,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他!”周雲玥看到屋裏的陳設,就忍不住跳腳,高跟鞋把地板敲得篤篤作響。
薑銘要不是才去會館漲了點見識,怕也認不出這種類繁多、花樣極全的情趣用品,不虧是最最淫~蕩的色胖子,居然把屋子裝修成這樣。
周雲玥本就是帶著火氣而來,又看到這些,還沒大發飆已經算不錯了,她指指那特型的歡好床,又指指旁邊的合歡椅,冷聲問薑銘,“你打算用這些招待我?”
薑銘三步兩步躲到窗邊,和她拉開距離,“說你想說的,其餘的不要多想。”
看他一副避瘟神的樣子,周雲玥又差點跳腳,她都沒躲,他憑什麼躲?也太拿自己當盤菜了!“姓薑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周家好欺負?”
薑銘搖搖頭,周家有多大他都不清楚,好不好欺負這個概念,更是從未在他腦中出現過。
看他搖頭,周雲玥又問,“那你怎麼一次又一次的欺負我哥?是不是覺得我們周家沒人?”
薑銘看著她,淡淡道,“我不想欺負任何人,那沒有半分樂趣,更不想和你哥起衝突,那很無聊。”
“說的真好聽,先是打斷他胳膊,昨天又碾壞了他的車,這還叫不想和他起衝突?”周雲玥細數他斑斑罪行,用來佐證他的言不由衷。
薑銘告訴她,“打斷他胳膊是因為他欺負女人,碾他的車是因為他擋了路……”
但是話說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忽然覺得當時還有別的解決方法,可偏偏都因為他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做的就略顯過激了。
“怎麼不說了?剛剛不還理直氣壯的?”周雲玥抱臂而立,斜眼看他,雖然語氣依舊不善,但眼神中的冷意削減不少。
薑銘想了想,問她,“你來興師問罪,可有什麼條件?”
他不想和周雲鵬再攪和下去,不然以後見了周羽裳,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所以若是周雲玥能居中說和,做些小小犧牲也無妨。
前提是她提的條件不能太過分,賠些錢財沒問題,其他的就要看情況了。
周雲玥沒想過他會這麼快服軟,不禁愣了一下,才說道,“你先去跟我哥哥賠禮道歉。”
薑銘搖頭,“這些免談,你可以提別的條件,比如,賠他一輛車。”
又不是他的錯,讓他低頭認下,那是不可能的。適當讓步可以,涉及到原則問題,他可是誰的麵子都不給。
“賠車?我們雖沒你們薑家有錢,可也不差這一點,我要討的是一個公道。”周雲玥拿手指他,大聲叫道。
“公道?想要這個,就不要讓他堵路。”薑銘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有錯在先,怎麼好意思問人要公道?
周雲玥恨恨的看他一眼,“前天看你在路上,我就該直接開車撞上去!也不知我那根筋不對頭,居然載你一程……想想都有氣!”
那天的事情,的確該好好謝她,不是為了她載他,而是後麵發生的事情。
那份美好,他曾極度渴望,雖隻短短半日,不可再續,但薑銘覺得,他欠她一個人情,“算我欠你一次,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
“什麼事都可以?”周雲玥極度懷疑他的可信度,所以特意問他一句。
“當然不是,超出我能力範圍,又或者與我做人準則不符,都不可以。”薑銘不會送把刀子給別人,留待來日被人捅。
“切。”周雲玥不屑的撇撇嘴,“那不和沒說一樣?這種承諾,一點含金量都沒有。”
“隨你怎麼想,我能應你的隻有這些。”薑銘會感恩,但不會愚報,假如下次周雲鵬再攔路,他不撞人也不撞車,繞路走就是了。
難得這家夥肯許諾,雖然可能很不值錢,但周雲玥還是不想浪費,又怕過期作廢,就問他,“我還有個小忙,你肯不肯幫?”
薑銘看向她,“說來聽聽。”
周雲玥也不拐彎抹角,“把慕容蘭心從允初哥身邊帶走,她配不上允初哥。”
“能帶走的話,就不用……”薑銘話說半截,猛然向外看去。
他的耳力異於常人,極是敏銳,聽到猛烈的撞擊聲及玻璃碎裂聲,就向外看去,隻見一個女人從對麵別墅二樓墜下。
因為角度原因,他看不到那女人的相貌,可在那女人墜地時,他心裏咯噔一聲,仿佛給什麼重重錘了一下。
他一步跨到陽台上,向那墜樓女子看去,可那女子伏倒在地,他根本看不到麵容。
心中不安越來越重,他也顧不及想太多,翻身從窗戶越下,大步向那女子奔去。
周雲玥也知道她有些強人所難,若他真有弄走慕容蘭心的本事,也就不至於走到退婚那一步,畢竟圈中第一綠帽王,他也當了太久。
所以就想等他說完,然後大家哈哈一笑,把這事忘了就算了,畢竟她這瘡疤也揭的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