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後來怎樣了?”雖然覺得薛盼打臉打的很過癮,但薑銘不認為被打的人同樣過癮。
而這應該隻是一個開始,更痛苦的應該在後麵。有些事情,沒有那麼輕易結束的。
“你知道世人為何爭權奪勢,為了權利浮名追逐一生嗎?”薛盼似乎一下子把話題拉遠了。
知道她必有後文,所以薑銘看著她,凝神傾聽。
薛盼緩緩說道,“因為你一旦擁有了權勢,很多事情都不用你親自去做,就會有人幫你做的妥妥帖帖,甚至比你預想的還要好……我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自然會有有心人站出來幫忙處理。具體過程我不清楚,隻知道男的傾家蕩產,變成了過街老鼠。那女人被她選的男人打的流了產,輟學之後不知所蹤。”
說到這裏,她看看遠處的江麵,“不要多想,殺人毀屍的事情,我們做不出來,而且我哥那個蠢貨,一直沒有放棄找她。據我猜想,她多半已經到了國外。”
“為什麼這麼說?”薑銘著實不知她的猜測從何而來。
“得罪了我們家,說在國內無立錐之地,那是吹牛,可體製內她是休想進了,大型的企業,無論國資外資都不會請她。若你是她,甘願如此年輕就沒了發展餘地,前途盡毀嗎?”
薛盼分析的很透徹,除了出國另謀出路,那女人的選擇的確不多,除非她甘願平凡,隨便找家小公司養家糊口,或者自己創業做點小生意什麼的。
不過這些都是二人的猜測,也許人家改頭換麵,在國內的某個角落生活的很好也說不定,畢竟華夏那麼大,一個人太渺小,落在哪裏都濺不起一朵浪花。
關於薛盼的權勢論,薑銘也算有些體會,齊家父子的事情,他根本沒有出麵,高大鵬他們已經把他們折騰的傾家蕩產了。
齊家家破,是高大鵬幾個做的,而他們人亡,應該是家裏人解決的。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麻煩家裏的好……
“那女孩對你很重要?”兩人默默看了一會兒江水,薛盼開口問道。
薑銘知道她說的是孟曉佩,便輕輕搖頭,“隻是相熟的朋友。”
“那她和我哥的事,你能不能不管?”薛盼知道自家哥哥的性情,這件事還沒結束,甚至說還沒開始。
“你哥是真心喜歡她,還是想借她重溫舊夢,進而毀了她?”薑銘輕聲問道。
薛盼不語,那女人最多隻能算是替代品,又哪裏說的上喜歡不喜歡?哥哥會不會借機報複,她也不清楚,可就憑他要的隻是那女人那張臉,就能知道那女人的下場必然不會好。
此時此刻,她能說什麼?昧著良心替哥哥說好話?
她做不到!
“若你哥真心追求人家,你讓我多管,我都沒那個興趣。若他一開始就奔著毀掉別人的人生而去,能攔得我一定會攔。”說到這裏,薑銘看著她問,“你也是女孩子,如果一個男人接近你,就是為了毀掉你,你願意嗎?如果他隻是想把從別人那裏受到的挫折,在你身上找補回來,你甘心嗎?”
薛盼靜默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提了一個小小要求,“不要傷害我哥,他也是個可憐人。”
“他可不可憐,我不管。”薑銘告訴她,“既然他是你哥哥,我就不會傷他性命。”
“你這是在討好我嗎?還是說,你想暗示什麼?”薛盼的眼睛一下變得很亮,直直的盯著他看。
“我們是朋友。”薑銘的回答讓人有些失望。
“你的朋友還真多。”薛盼撇撇嘴,指著江麵問,“若我和那個女人一起掉水裏,你會先救誰?”
你和孟曉佩有什麼好比?
薑銘並不了解女孩的心思,所以他很欠揍的問了一句,“你會遊泳嗎?”
“不會!”薛盼大聲回答。
這個時候,會也不能說會!
她又不傻!
薑銘認真想了一下,“她好像會遊泳,所以應該先救你。不過我好像不會遊泳,到時候我會幫你叫人的。”
薑銘左右看看,有那麼多人呢,應該有會遊泳的吧?
“……”看著一本正經的薑銘,薛盼忽然覺得自己問他這種問題,簡直蠢透了。
“你不會遊泳?”說實話,薛盼真的不信。
“還沒學會。”家裏遊泳池沒不了頭,薑銘還敢下去走兩步,這滾滾江水,他看見就發怵。
他曾是馬上的英雄,卻不是水裏的好漢,不會遊泳有什麼稀奇的?
見他不似撒謊,薛盼一下翻過欄杆,就要往水裏跳。
一雙強而有力的胳膊將她拉住,進而合攏,將她抱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