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瞥了那年青人一眼,板著臉道,“請不要妨礙警察執行公務。”
那青年微笑著道,“小潔,快到中午了,就是警察也要吃飯的。”
高潔不為所動,臉依舊板著,“那是下班後的事情,而且我要提醒你一句,這裏不準停車。”
那青年笑笑,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然後下車走過來問她,“這樣總行了吧?”
高潔卻不再理他,而是轉頭跟薑銘道,“我餓了,你請我吃飯。”
這是什麼邏輯?
薑銘看看他們兩人,然後問她,“我的車沒事吧?”
“車子沒事,不過你的人有事,剛剛我說了什麼,你不會假裝沒聽到吧。”高潔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
“車子沒事就好。”薑銘說完,一踩油門,開車跑了,他才不想摻和到高潔的感情生活裏。
“你給我等著!”高潔跺跺腳,衝著車子遠去的身影,狠狠揮了一下拳頭。
“小潔,還是跟我去吃飯吧。”那青年始終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裏。
“沒心情,氣飽了。”高潔氣呼呼的上了警用摩托,臨走前告訴那青年一聲,“文景翰,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文景翰看她開摩托離開,始終保持著微笑,不緊不慢的回到車上,然後開車追了上去。
他會讓她明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討厭或者喜歡,就能決定和改變的。
吱嘎!
薑銘一個急刹,車輪抱死,穩穩停下,不再前進一分,強大的製動性能表露無疑。
“哎呦!痛死了!”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倒在車前痛呼不已。
薑銘還沒下車,四周就多了許多圍觀的人,隻是大家都遠遠看著,要麼小聲交談,要麼拿出手機在哪兒拍,並沒有人靠近查看。
“你沒事吧?”薑銘下車問道。
“年輕人,我都被你撞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中年人一手按腿,一邊跟他嚷嚷。
薑銘雖然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不過撞沒撞到人,他心裏還是清楚的,於是蹲下身子,伸手去摸他的腿,想檢查一下他是否真的傷了。
可手剛一碰上中年人的腿,那中年人就慘呼一聲,“哎呦!痛死了!你這年輕人怎麼回事,撞了人不說解決問題,怎麼還能下這麼重的手。”
摸了一下,薑銘心中便有底了,於是問他,“你的腿真的傷了嗎?”
“當然!”中年人異常肯定回答,“不然我幹嘛躺地上不起來?還是你以為我是碰瓷的?”
“你們說他是不是碰瓷的?”一個圍觀者問。
“誰知道呢,剛剛又沒看清撞沒撞上。”一個看客回了一句。
“我覺得不是碰瓷的,哪有碰瓷的會提‘碰瓷’兩個字。”一個女孩也插了嘴。
一個小年輕看她一眼,給了她一句評語,“好傻好天真,很蠢很呆萌。”
“你!”那女孩兒瞪圓了眼睛。
圍觀者聊的很熱鬧,薑銘也沒有閑著,“你覺得傷的有多重?”
“我又不是大夫,怎麼知道傷的有多重?”中年人這句話說的還可以,隻是他立刻又加了一句,“不過我感覺骨頭好像斷了。”
“你說的很對,我們都不是大夫,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薑銘說著伸出了手,“需要我扶你嗎?”
“你就是扶我,我也起不來。我剛剛都說了,骨頭都斷了,你讓我怎麼起?”中年人很生氣。
“大舅你怎麼了?怎麼在地上坐著?”這時走過來三個小青年,其中一個看清情況,大叫著跑了過來。
“小健啊,大舅讓人撞了,他不說賠錢,還老想禍害我。”中年人看到親人就開始訴苦。
“媽的,誰撞的?!”小青年四下掃了一眼,很快鎖定了薑銘,“是你小子幹的吧!”
呼!
說完不等薑銘有所反應,掄拳就打,薑銘側身避開,抬手向外輕輕一撥,那小青年原地轉了一個圈子才又站穩。
在小青年和同伴有些發傻的時候,薑銘開口道,“既然你們是親人,就把他抬上車,我送你們去醫院。”
小青年向中年人看去,似乎想知道他有什麼指示。
中年人低頭揉腿,有些猶豫不決,不過他很快抬起頭來,“咱們還是談好賠償,再去醫院的好。”
“嗨,看到沒有,這就是個碰瓷的。”剛剛的小年輕跟那姑娘說了一句。
那姑娘有些不服氣,“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怎麼還是不開竅啊,真被撞了,會急著去醫院,因為擔心自己的身體啊。隻有碰瓷的,張口才是賠償才是錢,因為人家心裏有底嘛。”小年輕解釋一句。
“好像有點道理啊。”姑娘似乎被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