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浪滾滾,奔湧東去!
江麵上舟船不絕來往如織,江兩岸車水馬龍一片繁華。
“這裏風景還不錯。”錢貝兒站在江堤上,舒展一下雙臂,“我還以為你要把我帶到哪個山溝裏賣了呢!”
薑銘上下打量她一番,問出一句氣死人的話,“你值錢嗎?”
“……”錢貝兒的好心情,一下跑沒了影兒,“你眼睛瞎的,任誰都能看出我是無價之寶,多少錢都買不到,你說我值不值錢?”
“那下次把你賣掉。”薑銘開始思考把她賣哪裏合適。
“……”錢貝兒忽然發現,太值錢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遇到一個不解風情,還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夥,“那你這次想做什麼?”
根據他的壞心肝推斷,拉她來這裏肯定不是為了看風景。
薑銘一指江水,問了一個很難選擇的問題,“是你自己跳進去,還是我把你丟進去?”
“……”我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跳江?錢貝兒氣呼呼的問他,“你什麼意思?”
“你需要清醒冷靜一下。”薑銘覺得冰冷的江水能幫她做到這些。
錢貝兒深呼一口氣,強自按壓著想咬人的衝動,“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說話?”
薑銘問她,“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非親非故,非友非朋!
“你為什麼要救我?”錢貝兒抿著嘴唇問。
如果不是他救過她兩次,她才不會來找他,更不會任他這麼欺負。
“隻是碰巧遇上,就搭了把手,你無需放在心上,更不用過分解讀。”兩次出手,薑銘都不是為了特意去救誰,一次是看不慣,一次是任務使然,所以他並不認為有誰欠了他,需要為他做什麼。
“你真不是看我漂亮,才特意救我的?”錢貝兒頗為自戀的問。
“……”這回輪到薑銘無語了,他就沒抱著這種目的救過人,“第一次,我沒看清你的臉。第二次,我都不知道下麵是誰。這麼說,你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錢貝兒笑著點頭,貌似是真的滿意。
神經病!
在薑銘看來,她跟個神經病也差不多了。問的問題莫名其妙,反應更是有些神經質。
“那你現在看著我,就沒點什麼想法?”錢貝兒又開始提問。
“把你這煩人精丟到江裏去。”此時此刻,這是薑銘最真實的想法。
“……”大混蛋!錢貝兒心情剛剛好一點,又給這句話破壞殆盡,“我是個女孩子,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你對我就不能溫柔點?”
“不能。”薑銘的回答簡單幹脆,讓人聽了怒氣橫生。
“你這麼混蛋,會沒有女孩子喜歡你的!”錢貝兒實在忍不住了,開始反擊。
“我有女朋友。”薑銘覺得這種事情——事實勝於雄辯!
“她一定是瞎了眼。”錢貝兒恨屋及烏。
“她們比你強太多!”薑銘把真實感覺說出來。
“她們?”錢貝兒一下抓住重點,斜睨他一眼,“沒想到你還是個花花公子。”
“他們是你叫來的?”薑銘沒再接話,而是指著快速向這邊跑來的人問。
錢貝兒回頭看去,表情立馬變了,趕緊解釋一句,“人我都認識,可絕對不是我叫來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工夫,十多個痞裏痞氣的小青年就把他們圍住了,跟電視上演的流氓混混欺負小情侶差不多。
“阿德,你們跑這兒來幹嘛?”錢貝兒叉著腰問。
一個小青年笑眯眯的道,“貝兒姐,是大哥讓我們來請你們回去的,說想和你們聊聊。”
錢貝兒指指那幫虎視眈眈的家夥,“有你們這麼請人的嗎?”
那個小青年搔搔頭,左右看看,沒覺得有哪裏不妥,“貝兒姐,我們一向都是這麼請人的啊。大哥說過,這麼請人倍兒有Feel!”
Feel你個頭,一群小流氓還想走國際範!
“你們馬上給我滾蛋,不要妨礙我們聊天。”錢貝兒開始趕人,她才不想讓人覺得她仗勢欺人。
“人請不到,我們不能走。”那青年很執著。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錢貝兒氣呼呼的問。
“我聽大哥的。”那青年偏頭不敢看她,小聲嘀咕一句。
“有種你就說大點聲!”錢貝兒這麼一喊,人家連聲都不出了,她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妥協。“走,我跟你回去見我哥……錢西暮你給我等著!”
那小青年也不接話,隻是猛盯著薑銘看。
“不許打他主意,他也沒必要跟我們回去。”錢貝兒才不希望薑銘和哥哥見麵,不然兩人能打起來。
那青年還是不理她,而是直接跟薑銘說道,“我大哥說了,你要跟我們回去,他能回答你任何問題。你可聽清楚了,是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