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過去,當薑銘醒來時,洛霏霏靠在他胸膛上睡的正熟,甜美的笑容掛在臉上,似乎在做著什麼好夢。
昨晚她講了很多關於“薑銘”的舊事,比如薑銘小時候有多麼膽大妄為,偷看女老師裙底,摸班主任屁股,還曾用沾滿墨水的手,在各種女人身上留下爪印,爪印下大多是豐挺的高聳。
除此之外,他還勇敢的闖過女廁所,很多時候,這種地方都是女生的避難所,可“薑銘”就敢闖進去追人,雖然最後他是被一幫女生追殺出來,給撓抓的體無完膚,可這份“勇敢”在洛霏霏的記憶中,他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其他男孩子那麼做過。
而有關兩人的記憶,更是甜蜜居多,她的初吻,在五歲的時候,就被聰明的“薑銘”用一根棒棒糖騙走了,初拉,初擁要更早一點點,兩人八歲的時候,更是裸誠相見,在一個大浴缸裏鴛鴦戲水過。
她被人欺負,每次都是他幫忙出氣打回去,所以他常常受傷。每次她闖禍,需要背鍋俠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被想起,害他總是馬不停蹄的挨打挨罵。
她生病的時候,他會照顧她,哄她開心,還曾背著她走了幾公裏去醫務所,害他腿肚子抽筋,幾天都沒緩過來。
她記得最深的一次,是她大姨媽第一次來看她,她給嚇壞了,他更是著急的抱著她跑去校醫務室,最後她自然沒事,他卻因為染了一身血,跑出去買汽水喝的時候,讓警察叔叔帶走了。
他第一次摔跤,第一次累慘,第一次罰跪,第一次挨揍……乃至第一次進局子,都是拜她所賜,所以她是他的小十三,遇到就沒好事。
她不曾忘卻的這些,就是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過往。
講完之後,疲累的人兒心滿意足的睡去,便有了這副讓人遐思無限的同枕共眠。
薑銘凝視著她的睡臉,好一會兒後才輕歎一聲,他不可能把她的“薑銘”還給她了,是該躲開,還是冒充假扮直到此生終結呢?
此刻他多麼希望,昨晚他喝的水裏加了讓人欲望燃燒的藥物,那麼他要了她,就可以怪到藥的頭上,然後心安理得擁有她,照顧她,就和對待溫青青一樣。
可惱的是,沒人給他下藥,壞人都跑哪裏去了?需要的時候怎麼全都消失不見!
嚶嚀一聲,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洛霏霏悠悠醒轉,大眼睛忽閃忽閃,很快適應周邊環境,看到薑銘很君子的躺在那裏,便用有些膩甜的聲音質問,“你昨晚怎麼那麼老實?”
禽獸不如的人可是最招人恨的!
“我一向老實。”薑銘發違心之言,說完之後,耳朵有些發燙。
洛霏霏看他一眼,忍不住就是一聲輕歎,“唉,你果然變得和以前一樣了,說謊都不帶臉紅的。”
“……”我耳朵紅了!薑銘摸摸鼻子不說話,就怕越辯越黑,徹底坐實他撒謊成性的論調——那不是冤死了!
“既然你什麼都不想做,那麼咱們起床洗漱吧,別在床上呆著了。”洛霏霏說著,便起身穿衣,一點扭捏的意思都沒有,昨晚的幽怨也消失無蹤。
薑銘就沒脫衣服,整了一下被弄亂的衣襟,就和穿好衣服的洛霏霏一起走出了房間。
“這什麼情況?你們誰給解釋一下?”穿著睡衣,正煮牛奶的周雲玥笑眯眯的問。
秦曉蓉眨巴眨巴眼睛,也問了一句,“薑大少,這是不是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她昨晚清楚記得,薑銘可是進了周雲玥的房間,怎麼一覺醒來,就從洛霏霏的房間出來了呢?這兵法詭計用的也太溜了。
“你們慢慢審他,我去洗漱。”洛霏霏第三十六計用的也很熟撚,直接溜掉。
感覺四道目光齊刷刷的掃過來,薑銘若無其事的道,“我去晨跑。”
然後在兩個女孩詢問質疑的眼神注視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洛霏霏從洗手間出來,在屋裏掃了一眼,“他人呢?”
“說是去晨跑了。”秦曉蓉回答。
“估計是偷溜了。”周雲玥猜測。
“倒也不傻。”洛霏霏評價。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讓他深入挺進了沒?”周雲玥臉上畫滿了八卦符。
“連門都沒敲,還能進的來?”洛霏霏很是鬱悶的給她一句,就又跑回自己房間了。
“什麼意思?”秦曉蓉不解的問。
周雲玥輕歎一聲,“唉,真是想不到,世上還真有禽獸不如這種生物。”
“呃!”秦曉蓉秒懂。
薑銘不出意料,不出意外的溜掉了,再呆下去,他自認絕對好過不了,還是走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