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薑夜泠和薑銘一起出現,很多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薑濤更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趁大人們站在一起寒暄,他把薑銘拉到一邊,“千萬不要告訴我,昨晚你是在小姑姑家過的夜。”
“就是啊,怎麼了?”薑銘很是納悶,怎麼他們一個個的,都對這個如此在意。
“怎麼了?”薑濤瞪著大眼珠子,“記得我十六歲那年,有天晚上玩得太瘋,懶得回家睡覺,就跑去離的最近的小姑姑家,打算借宿一晚,結果給她暴打出來,害我三天沒下去床。”
“小姑姑溫柔斯文,慈心有愛,哪裏像你說的那樣橫蠻粗暴,不講道理。”薑銘根本不信薑濤所說,小姑姑給他留的印象,可是很好的長者模樣,無非就是開車技術差了點,穿衣隨意了點,可這不正說明她隨和易接觸嗎?
“……”聽他這樣評價小姑姑,薑濤徹底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一挑大拇哥,“你牛叉。”
“在聊什麼?”薑夜泠走過來問,“我隱約聽見有人說我壞話。”
“我在問小銘昨晚在警局有沒有受委屈。”薑濤的瞎話張口就來,他關心的明明不是這些,在薑銘鄙視的眼神下,他極力撇開剛剛的話題,“您肯定聽差了,誰敢說您的壞話啊。”
“哦?我很凶嗎?”薑夜泠抓住了他話中最真實的表達。
“誰說的!我要找他理論!誰不知道小姑姑溫柔斯文,慈心有愛,哪裏凶了?我們不敢說您壞話,那是怕壞了良心,這正是您偉大人格魅力的真實寫照。”薑濤極力否認她的質疑,並不遺餘力的對其進行誇讚。
嘔!
薑銘聽的想吐,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二哥是如此無恥之人。借用他的評價也還罷了,表情還諂媚到肉麻的境地,真是惡心透了。
“你這個年沒白過,眼力大有長進。”薑夜泠誇他一句,就看向薑銘,“小銘,你跟我來,別跟他學這些東西。”
薑銘聽話的跟她走了,留下薑濤一個人在哪兒發愣——小姑姑怎麼就改了性子?
今天是大年初二,等來給大爺爺薑必達拜年的官員走了之後,才輪到自家人拜年,然後一起吃中飯。
大爺爺家的大伯父薑永華時任組織部長,應酬極多,並沒有回來。隻有他的妻子葉文惠帶著在工信部工作的二兒子薑贇在,大兒子薑博在南方某縣任副縣長,初一過來拜年之後,就四處走動,今天同樣沒有過來。
在西陝省任常務副省長的二伯父薑永新倒是在家,在婦聯工作的妻子劉婉儀,發改委上班的兒子薑濤也都在。
在一家國企任總經理的大姑姑薑永希,在發改委發展規劃司任司長的丈夫高守,以及女兒高靜都在,大兒子高子升在國外讀博,春節沒有回來,因此不在。
小姑姑薑夜泠,孤家寡人一個,又不愛走動,往年初二大多窩在家裏睡懶覺,今天能過來,也算是意外了。
除了他們一家人,明海薑家一支全都到了,包括除夕沒能回去守夜的薑永歲。
除了這兩支人,許多旁支遠親也都有人過來,偌大的客廳內,整整擺了六大桌,人才勉強坐的過來。
作為晚輩的薑銘,混在一眾小輩間,並不如何引人注目,依次向各長輩拜年之後,就安心的吃東西了,在這種場合,基本沒有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吃過中飯,長輩們在屋裏談事情,一眾小輩便被趕了出來,四散出去,找故交舊友玩樂去了。
薑銘是沒地方可去的,可薑濤沒忘了他,把他硬拖了出去,出門時被小姑姑截住,囑咐他們幾句,才放他們離去。
上了車子,薑濤好奇的問,“你到底給小姑姑灌了什麼迷湯,她怎麼那麼疼你?”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她看我比你們聽話懂事吧。”薑銘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啊呸!還以為你變了,結果是變得比以前更不要臉了。”高靜對他這種無恥言論,深深的唾棄。
薑濤也以讚同的眼神瞟了薑銘一眼,“一會兒給你介紹幾個不錯的人認識,比昨晚那些靠譜。”
“又是去會館之類的地方?”薑銘打心眼裏不喜歡那種地方,感覺和古時候的青樓妓館沒差別,無非就是花樣多了些,但是躲不開酒肉女人。
“怎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薑濤笑問,見他不回話,“放心好了,今天是戶外運動,包你喜歡。”
薑銘不置可否,隻希望別是什麼高爾夫,不然他隻能找個地方曬太陽了。畢竟現在冬天,能在京城曬到太陽,那也算得上極大的享受了。
車子一路向西北,直到進了山,才在一家大農莊前停了下來,薑濤帶他們進去,在約定好的房間內彙合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