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你在想什麼?”飛機上,顧月華問走神的兒子。
“沒什麼。”薑銘隨口敷衍。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還有很久才到外公家。”連日奔波不休,顧月華以為兒子累了,也沒多問什麼。
“嗯。”薑銘輕輕點頭,又去想那想不通的事情。
是小姑姑和薑濤送他們一家到機場,薑濤載著父母。而他和小姑姑一輛車子,不過這次小姑姑沒親自駕車,而是找了一個司機。
這些都沒什麼,很尋常的事情,關鍵是走到半路,小姑姑突然摸著小肚子說贅肉太多,該減肥了。
可薑銘記得很清楚,那裏平滑光潔,一點贅肉都沒有,便好意的提醒小姑姑一聲,她沒有那麼胖,不用杞人憂天。
可是他的好心,卻換來小姑姑很怪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絲冷厲,搞得他有點心虛,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可思來想去,也沒覺得有何不妥,他真真的是一片好心——到底是哪裏觸動了小姑姑的神經?
帶著百思難解的疑問,他第一次踏上嶺南的大地。
三舅的二兒子顧鴻熙把他們接到外公家,就跑的沒了蹤影,完全不像薑濤那樣親近。
因為都大年初三了,舅舅、姨媽等都出去拜年了,薑銘除了外公外婆,就隻見到二舅媽一個長輩。
和他同輩的人,除了宅在家裏不出去的小表妹顧瑞瑩,就隻有接他們的顧鴻熙了。那個有智公子之稱的表哥顧鴻飛,根本就沒露麵。
見不到他們,薑銘倒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是,連那個八竿子打不著,九竿子勉強挨得上的小表妹顧小西也沒見著。好多天都沒捏麵團,還真是想念的很。
給外公外婆拜完年,父母就領著他去親朋故舊家做客拜年,就這樣一直轉悠到晚上。
晚上參加完酒會回到外公家,就是薑銘都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父母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過個年,比平時工作都辛苦。
好在他們沒有連夜趕回明海,而是坐了第二天下午的航班。
初四傍晚,一家人回到明海,父母回家洗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又結伴去出席某集團舉辦的商務酒會了。
薑銘十分慶幸,他能躲在家裏休息,舒舒服服泡個澡,換上寬鬆的睡袍,懶懶的往床上一躺,摸摸蜷縮著身子的小狸,“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兩天他不緊忙,身邊還一直有人,小狸又需要休養生息,所以有些事他一直沒問。現在回到家中,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詢問一下了。
小狸抬頭看他一眼,又趴了回去,看那病懨懨的樣子,似乎還沒休養好,“那個小姑娘有串石頭,裏麵有能量反應,我就去拿了。”
“是去偷吧。”薑銘覺得這小家夥學壞了,把偷東西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理所當然。
“差不多啦。”小狸也沒和他爭辯什麼,“可是她家裏好古怪,我一進去就迷了路,還被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攻擊,要不是我機靈,順著一隻老鼠的氣味跑,也許就死在裏麵了。”
薑銘眉頭微皺,“米國的軍事基地都困不住你,她家裏布置了什麼,能讓你如此狼狽?”
“我也不知道。”小狸鬱悶的搖頭,“弩箭滾石等粗笨東西還好對付,可一些防不勝防的詭異力量,就很讓人頭疼了。有好幾次,我都是跑著跑著,就莫名其妙被打中,力道古怪,無影無形,我都快被揍死了,還不知道為何挨揍……我好氣哦!”
看它鬱悶模樣,薑銘有些想笑,怕它惱羞成怒,才忍住沒笑。不過聽它這麼一說,他倒是知道它在什麼上麵栽了跟頭,“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沒什麼能困的住你,原來隻是幾個華夏古陣,就能把你搞成這副模樣。”
“華夏古陣?那是什麼?”小狸好奇的問。
薑銘跟它講了一下什麼是華夏古陣,又是根據什麼原理,借天地之勢,五行之氣或守或攻。
“那攻擊我的是什麼陣?”小狸聽他講了許多,有點著迷,感覺這比什麼電子機械有趣多了。
“我又沒見過,怎麼知道?”華夏數千年,陣法何其多,雖說萬變不離其宗,可名目各有不同,沒實地看過,僅憑小狸模糊的講述,薑銘可猜不出具體是哪個陣法。
“你看。”小狸眼睛眨眨,看向遠處的牆壁,一副清晰的投影便出現在牆壁上,童家的一花一木,一磚一瓦,都清晰的出現在牆壁上,還是分屏從不同角度展現。
“你還有這本事。”薑銘誇它一句,便去仔細研究童家的地形地勢,各種物品的擺放,以及草木的種植方位,他對這些很是精通,所以很快得出了結論,“這是一個組合陣,由天幕之陣七,地載之陣九糅合而成,也不知道是布陣之人能力有限,還是受條件所限,此陣沒有布置完全,威力也就隻有原陣的十之三四。”
“也就是說,威力要能發揮十成十,我就死定了?”小狸收回目光,一臉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