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衣襟被撩開,薑銘一下醒了過來。
“別動。”薛盼一手按在他的八塊腹肌上,一手拿管口紅,開始揮毫潑墨,“搞定。”
看著淡紫色的“禽獸不如”,歪七扭八的躺在胸膛上,薑銘忍不住撇嘴,“你該練字了。”
“練你個頭!”薛盼伸指戳他額頭一下,“總是抓不住重點。”
“重點是昨晚你聽到的一切,都不許說出去。”薑銘鄭重警告她。
昨晚也不知是哪個筋搭的不對,居然把自己的來曆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她也奇葩的很,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連質疑都沒有,就相信了,而且表現的和平常沒兩樣,薑銘不提醒一下,實在放心不下。
“我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如此有趣的事情憋著不說,會把人悶壞的。”見他臉色變得很難看,薛盼展顏而笑,俯身湊過去,“要不你想個辦法堵住我這張嘴?”
“什麼藥能把人毒啞?”薑銘有辦法,隻是得跟她討教一下所需品來源。
“不要用這種不管用的笨辦法,不能說話,我還能寫字的。”薛盼直接否了這個辦法,“再想!”
薑銘看看她的手,覺得要是斬掉就太可惜了,再看看她靈動的雙眸,又覺得要是把人拍傻,就太過暴殄天物,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遍想不到,隻能搖頭,“你有什麼好建議?”
“那我教你一個最幹脆直接的,殺人滅口如何?”薛盼對自己是真舍得下手。
看她一臉嚴肅,薑銘有點懵,“你說真的?”
“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就不信你想不到。反正你說自己曾提劍縱馬,殺人無算,何況我一個小小女子?”薛盼看上去很認真,優雅的天鵝頸一抬,“照這裏來一下,一切搞定,隱憂全消。”
薑銘怔怔看了她一會兒,才問,“我怎麼感覺瘋掉的是你呢?”
昨晚他受的刺激可比她大,怎麼表現卻正好相反呢?
“我沒瘋,是你傻。”薛盼才不認可他謬誤的感覺。
“我傻?”自認情商不高,智商不低的薑銘犯了迷糊。
“傻透了!”對這點,薛盼很肯定,“想堵住一個人的嘴還不簡單。”說著,她俯身探唇。
堵的很嚴實……
“學會了沒?”薛盼砸吧著滋味兒問。
“這還用學!”薑銘很想這麼高喊一聲,奈何臉皮不夠,底氣不足,話到嘴邊就變成一句煞風景的,“你就不怕我真選殺人滅口?”
“切!你舍得嗎?”薛盼自信心爆棚。
薑銘摸摸鼻子不說話,琢磨她所教方法的錯漏,還別說,真給他找到一個,他可是沒時間無時不刻陪在她身邊,時刻等著堵嘴的。萬一他不在的時候,她說漏嘴怎麼辦?
心有疑惑,卻不敢問,不然真怕自己由“傻”直接升級為“蠢”!
“別發呆了,起床走人了。”在他額頭敲了一下,薛盼翻身下床,整理衣裝。
衣服都沒脫,整理起來很方便,兩人一起走到門口,薛盼問,“想不想碰到他們,客氣的說聲早安?”
薑銘直接搖頭,他沒那麼大的心胸可以裝下一切,更沒足夠的定力裝作一點都不在乎,所以還是不要自己找虐的好。
可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有意思,相對的兩道門,偏偏就在同一時間打開了。
“早上好。”雖然不知道為何慕容蘭心沒有跟著一起出來,可薛盼還是甜笑著打招呼。
饒是趙允初心性超常,看到如此場景,聽到這樣的招呼,臉色還是忍不住變了,縱然使勁繃著,問出的第一句依然是,“你怎麼在這兒?”
“這還要問?”薛盼看他一眼,自言自語,“不應該呀。”
趙允初看向薑銘,“如此下作的事你也做?”
不等薑銘說話,薛盼挽著他跨前一步,衝趙允初嚷嚷,“來來來,先照下鏡子。”
“嘿!有趣!”趙允初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我剛剛仿佛看到一隻烏鴉落到了豬身上。”薛盼在後麵喊了一聲。
趙允初卻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沒勁兒!”薛盼撇嘴。
“我不是豬。”薑銘申辯一句。
“知道!你要是豬就好了。”薛盼瞪他一眼,“剛剛我就理直氣壯多了。不然他問起細節來,你讓我怎麼回答?”
瘋子!
對她不時展露的瘋癲屬性,薑銘深感頭疼。
“咦?盼盼,你怎麼在這兒?”高潔剛出電梯,就看到兩個熟人。
薛盼轉身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拉拉薑銘的胳膊,“我為什麼在這兒……你懂的!”
我懂什麼了?
高潔走到近前,“你們昨晚幹什麼了?”
“我們都是成人了,所以很有分寸的什麼都沒幹。”薛盼像極了女司機,拚命把人往溝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