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和你說了什麼?”風沁雅捧著咖啡杯問。
“他說嚴格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沈霜琴拒絕回答。
“連我也不能說?”風沁雅微笑問。
“也許他最想瞞的就是你。”沈霜琴淡淡道。
風沁雅笑笑,捧著杯子喝了一口,“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場婚姻多半是他委屈配合演出的一場戲。我們都知道,無論被逼到何種境地,想要慕容蘭心妥協都沒那麼容易,欺負傻瓜作假,無疑是她唯一的選擇。”
沈霜琴默然不語,可眼角隱有寒光利芒閃耀。
“他自己願意,你又何必替他生氣?”風沁雅看的透徹。
“這是我的事。”沈霜琴不領情。
“好,我不多管閑事。”風沁雅淺笑,很是輕鬆。
看她意態閑適,沈霜琴忍不住問,“你的未婚夫是真是假?”
“你希望他是真是假?”風沁雅反問。
“真的。”沈霜琴回答的很幹脆。
風沁雅輕輕一笑,“呦,這就開始清除異己了?”
“我不想他太受傷。”沈霜琴有自己要維護的東西。
“男人不受傷,怎麼成長?一道道傷口,一塊塊疤痕,才是男人最閃耀的勳章……難道你會喜歡天真的小男孩?”風沁雅認為不經千錘百煉,不成精鋼。
“他受得傷已經夠多了,難道你都感覺不到?”沈霜琴有些不快。
“或許吧,但有些不合時宜。”風沁雅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
“你這樣說,我們就聊不下去了。”沈霜琴打算結束這次並不愉快的聊天,“從今以後,你的一切行動、計劃,我都不再參與,也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
“為什麼?”風沁雅含笑問。
沈霜琴看她一眼,“你想不到?我隻是不想有天他回頭看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滿滿的陰謀包圍著,無論惡意還是善意,都太殘忍。”
“你還真是疼他。”風沁雅誇她一句,又問,“你就能肯定現在這一切不是計劃的一環?”
沈霜琴緩緩站起,“秉持愛念,依心而為,就不會有虧……再見。”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恭喜,你出師了。”風沁雅笑意殷殷。
沈霜琴卻不予理會,她不接受任何的暗示和誤導。
風沁雅看著她的背影輕歎一聲,以後哪還用的著我興風作浪,那位可不是吃素的,不然何須費偌大力氣?
在一些結果出來後,消息不脛而走,一些該知道的,都以最快的時間知道了,隻是反應各不相同罷了。
周羽裳有些泛酸的說了一句,“臭小子又犯蠢。”然後跟了她三天的圓珠筆就被撅折了。
高大鵬他們三個則開了一個小會,會議的核心議題是——他們該喜還是該憂,該湊前還是該躲開。
討論許久,沒有結果……
不管在人後都做了什麼,在看到慕容蘭心的時候,趙允初一如既往地優雅,從容淡定,自信不減,“要我等多久?”
“六年。”慕容蘭心平靜的給出期限。
“不算長,差不多夠我接手家裏的事務了。”趙允初表示很滿意,又問,“以後我們是不是不能經常見麵了?”
慕容蘭心輕輕點頭。
“也好,就當是考驗吧。”趙允初表現的很善解人意。
“我走了。”慕容蘭心轉身離開留下太多回憶的涼亭,向山下走去。
趙允初沒有跟著下去,而是看向遠處的峰巒起伏,山河萬裏。
“這一步總算邁出去了。”薑老爺子把一個“車”向前一推。
黃正楷跳“馬”過河,“萬事開頭難,後麵的路應該會好走一些。”
“幫我多盯著點,磨刀石雖好,卻也容易把刀磨廢,同樣的事我不想發生第二次。”薑老爺子橫“炮”別“馬”腳。
“您放心,我會讓她時刻盯著,控製好節奏。”黃正楷也挪了一下“炮”,有架在前,進入打擊位。
“你調-教出來的人,我信得過。”薑老爺子把“馬”跳開了。
在兩人下棋的時候,趙須明也在請問父親,“如今他們兩家虛弱,我們要不要趁機撿些便宜?”
趙光鼎看他一眼,有些感慨,不知他這個做老子的,怎麼智商連兒子的百分之一都沒有,簡直愚蠢到了極點!“通知下去,砍掉可有可無的項目,把擴張的腳步放緩。”
怎麼不進反退?趙須明不解,“請父親明示。”
“凡事不要隻看表麵,若有時間,多和兒子聊聊,就不會總說蠢話了。”趙光鼎懶得教導他,都一把年紀了。
“知道了。”趙須明心裏憋屈,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趙光鼎看他一眼,轉移了話題,“永夜最近如何?”
“她很好。”趙須明低頭斂聲。
“我們趙家欠她頗多,有空多陪陪她。”趙光鼎囑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