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掉屍體上衣,前後翻看之後,高潔有些失望,“沒什麼特別的,會不會是你猜錯了?”
“也有可能。”薑銘並不否認這點,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先前你不是還怕屍體怕的要死,現在怎麼沒事了?”
“這具又沒破洞流血,有什麼好怕的。”高潔表示,就算恐懼也是有選擇性的,她可不是什麼都怕。
既然上半身什麼都沒有,高潔又開始研究下半身,解開腰帶,拉下褲鏈,伸到一半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在空中滯留有那麼兩三秒鍾,竟然縮了回來,跟著人也站起來,向薑銘遞個眼神,“下麵你來檢查。”
薑銘有些詫異,“怎麼了?”
高潔很自然的回道,“剛剛想起來,我是個女人。”
謝謝提醒!
薑銘差不多忘了這茬,她自己還能想起,真是難得。所以他二話不說,蹲下去檢查屍體,終於在大腿內側發現一個古怪紋身。
圖形很抽象,兩人都不知道紋的是什麼,換了幾個角度去看,才發現其中隱藏著一組數字,至於數字代表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發現,他們又去檢查了其他三具屍體,在足底之類的地方,都發現了類似的紋身。
檢查過後,高潔把情況向上麵做了簡單彙報,薑銘則偷摸把紋身圖案傳給了錢西暮,希望對他們兄妹能有所幫助。
給屍體穿好衣服,塞進屍櫃,高潔拍拍手道,“走吧。”
“去哪兒?”薑銘隨口問了一聲。
“給你找個地方睡覺,當做獎勵。”高潔走在前麵,很隨意的道。
兩人原路返回,兜兜轉轉,進了另一棟舊樓的503室,房間不大,也就二十來平,除了一個小洗手間,剩下的空間就是客廳臥室了,二合為一。布置的也相當簡單,除了一桌一椅一床一櫃,便再無它物。
雖然高潔沒有特別介紹,可床下的鞋子,空氣中的淡淡香氣,都足以說明這裏屬於誰。
看著這簡單的近似簡陋的房間,薑銘問,“你最近都住這裏?”
“是啊。”高潔挺知足的,並細數好處,“遮風擋雨,有水有電,有免費的WIFI,還不要房租,哪裏找這麼好的地方。”
說的沒毛病!
薑銘心中暗讚,接著一指唯一的單人床,“是不是小了一點?”
“地上的空間夠大。”高潔幫他指明方向。
我就這命了?
薑銘感覺自己和地板不要太有緣,最近去哪兒都能睡上。
看他苦著臉站那兒,高潔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了,知道你是身嬌肉貴的大少爺,床讓給你睡。”
“多謝。”薑銘也不跟她客氣,走過去往床上一坐,就開始脫鞋。
知道你沒半點男兒風度,也沒必要表現的這麼直接吧?裝一下紳士能死啊!
高潔嘴一撇,白眼一翻,走去衣櫃前換衣服,“不許偷看。”
“早就看過了,再說也沒什麼好看的。”薑銘小聲嘟囔一句,上回在會館,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可是都看過了,還用的著偷看?
“你說什麼?”高潔回頭看他。
薑銘躺到床上,身子一翻,麵對牆壁,“什麼也沒說。”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勾的人心裏怪癢癢的,若身後不是高潔,薑銘沒準兒會回頭偷瞄一兩眼,可惜就是高潔,他就隻能忍著。倒不是說高潔身材樣貌不夠誘人,隻是就兩人的關係而言,他哪怕回頭看一眼,很多事情的性質就變了,而對現在的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關係不可以也不能夠更亂了。
把雜念拋諸腦外,封了五識,薑銘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側躺在床上,直到手腕被高潔抓住,拿手銬鎖銬在床頭上,他才睜眼問,“你又要做什麼?”
高潔拉拉手銬,確認已經鎖好,才回答他,“你現在還是嫌疑犯,要是跑掉了,我可交不了差。”
薑銘晃晃手腕,把手銬扯的叮當做響,“別鬧了,我要真想跑,這東西鎖不住我的。”
“呦嗬,你是能扯斷,還是會縮骨功?”對他的囂張,高潔很不滿。
薑銘指指床頭那略顯單薄的木柵欄,“一拳就打碎了。”
高潔翻身騎到他身上,俯身問,“你想拆我的床?”
現在真不敢!
就兩人現在這狀態,薑銘是不敢說更不敢動,生怕一個動作不對,就引火燒身。
高潔的睡裙是棉質的,純白色,不透不性感,即便領口開的稍大,可就她胸前的海拔來說,也不怕走光,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裙擺太短,使勁拉著也就到膝上三分處,這樣一騎坐,光潔有彈性的大腿便全露在外麵,還緊緊箍著薑銘的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其實已經很少兒不宜了!
“眼睛往哪兒看呢?”高潔拉拉領口,“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