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彈殼一枚。”
“這裏有血跡。”
“這邊有拖拉的痕跡。”
……
彙報的聲音此起彼伏,薑銘卻毫不理會,站在一棵大樹的橫椏上四下眺望,邊看邊跟手裏的地形圖兩相對照……待到把圖收起時,人也跟著跳了下來。
下了樹,薑銘縱躍向前,找到帶隊的少尉,還有同來的向導——一個比他們早來的作戰科長。“他們當天的比賽內容是什麼?”
“無規則對抗,有效擊殺擊傷數最多,減員最少的隊伍獲勝……來的路上不是說過了嗎?”作戰科長有些不滿,覺得他根本沒有用心聽自己的話。
薑銘忽略了他的情緒,“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可以隨意攻擊彼此?”
“不知道你想問什麼,他們用的都是空包彈,外加激光模擬裝置,雖然每人都配了一匣真彈,可那也是因為環境複雜,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有人敢用來射殺別國隊員,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甚至會更嚴重。”作戰科長準確猜到了他的想法。
薑銘不去管他的態度,又問,“是不是隻有米國的隊員發現他們出事?”
“是,當時通訊突然斷掉,戰場實時畫麵也一片雪花,這裏隻有我們和米國兩隊在。”作戰科長看他一眼,“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我也感到很氣憤,可無端的揣測和指控更要不得,除非……沒什麼。”
“那幫米國人怎麼說?”少尉插了一嘴。
“說我們的人被不明生物攻擊,他們不敢上前支援……嘿,是不是覺得他們科幻大片拍太多了?”對這種侮辱智商的說辭,作戰科長顯然也很不滿。
“不敢?哼,分明是見死不救吧。”少尉相當不憤。
“人家說了,別說一匣子彈救不了人,就是彈藥充足,他們也沒有義務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不相幹的人。”作戰科長撇撇嘴,看向薑銘,“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島上的監控誰布置的?”薑銘也不跟他客氣,張口就問。
“主辦國啊。”作戰科長若有所指的道,“所有視訊的控製權限都在他們手裏。”
薑銘看他一眼,轉身向一個方向走去,“跟我來吧。”
“有什麼發現?”少尉跟上去問。
“一道深溝。”薑銘道。
“帶的工具不行,下不去的,還有半小時,東西才會空投過來。”作戰科長跟在後麵提醒。
薑銘回頭看他。
他搖搖頭,輕歎一聲,“沒辦法,這裏不是國內。”
說完,他望向遠處,碧海藍天,波濤萬頃,“若我們的航母能在這裏遊弋,還怕什麼!”
少尉拍拍他的肩膀,“會有那一天的。”
兩人對視一眼,豪氣漸生,一切盡在不言中……
薑銘也向遠處望了一眼,那不見盡頭的波濤洶湧,和一望無際的碧草連天並無區別。
古往今來,軍人不斷變換的隻是眼界,而血魂千年依舊!
“就是這裏吧。”作戰科長一手扒著樹,向下一指。
三米多寬的石縫,陰森幽冷,深不見底,從半空俯望,仿佛有人一劍將這座山嶺斬開一樣。
薑銘點點頭,“估計也就這裏你們沒有找過了。”
“你覺得聞副隊會在下麵?”少尉抓著樹幹,探頭向下看去,腳不小心碰下幾塊石子,卻是半天沒有聽到回響。
“她不在。”薑銘很肯定的道,不過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下麵,手向後一伸,“可我們需要下去……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