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教室門,還沒進去,溫青青一個眼神遞過來,薑銘便止步回身,走到樓道拐角處。
沒過多一會兒,溫青青走了過來,“剛剛看到你了。”
剛剛?
薑銘知道,以她的聰慧,定然是看出什麼來了,便道,“沒事的,我能應付。”
可溫青青依然擔心,“看眼睛就知道,你沒有他陰狠。”
“詭詐之術,我也懂一些,雖未必能和他比,可要自保應該沒問題。”薑銘輕輕抱她一下,“想要對付我,若不能一擊必殺,他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可我怕的就是這一下,哪怕隻有萬一的可能!”溫青青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你需要時間,現在就做生死鬥,太早了一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不再是他能動的了的。”
你都知道,他如何不知?聰明如他,又豈會給我時間,坐看敵人根基穩固?
薑銘知道不是她想不到,隻是關心則亂,又加上舒婷的事,讓她有些怕了,所以得讓她明白,“有些事避無可避,是躲不開的。”
“鋒芒銳勢之下,有退避三舍,陰澗溝渠在前,也有繞路而行。”溫青青舉了兩個例子,“我不是讓你縮頭忍讓,隻是對上他的時候,希望你能多想一下,不是隻有硬碰硬一個辦法……形可變,意不屈,也是大丈夫。”
薑銘輕撫她的長發,柔聲問,“以前你也這麼想嗎?”
溫青青搖頭,“以前覺得男人可以壞可以痞,就是不能慫,眼可以花,心可以空,但血必須是熱的,不然叫什麼男人?可當一切的一切,拿來和失去相比的時候,都變得微不足道,你懂的,是嗎?”
“我知道。”薑銘將她擁緊,“若兩軍對壘,車馬相對,自有陣型變幻無數,擂鼓、鳴金都可因時因地因勢而變。若陷阱暗箭不絕,也有騰挪閃避可用。可若隻是當頭一劍,除了架擋反劈,就再無二路可走。躲退緩死,轉逃即死!”
說到這裏,薑銘拍拍她的肩膀,“跟你說這麼多,隻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在逞血氣剛勇,盲目應對……這下可放心了?”
“除非是假裝。”溫青青可沒那麼容易被說動,“讓我去她那裏實習吧,離得近一些,心裏才踏實一些。”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怕她揪扯不放,薑銘不敢拒絕,“好,回去我就安排。”
得到允可,溫青青放開了手,整整兩人的衣服,“回去了,要上課了。”
“不做點什麼了?”薑銘想要討點福利。
“沒心情。”溫青青直接拒絕,說完踮腳輕吻他一下,“有空去看看小田,她最近很不對,我要看著婷婷,還要想你的事,有些顧不過來。”
“她怎麼了?”薑銘有些詫異,那小丫頭與世無爭的,能出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溫青青輕輕搖頭,“就覺得她情緒不對,明顯有心事,你多留意一下……好了,回去上課了。”
兩人分開來走,刻意的間隔一下,返回教室上課。隻是沒人是傻子,一些同學看他們的眼神明顯不對,孫高峰表現的尤為明顯,隻是沒給他多話的機會,老師就進來上課了。
下課之後,薑銘趕回家中,等了約有半個多小時,母親才回來。
看到他在,顧月華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拉著他嘮了一會兒家常,又噓寒問暖一番。兒子娶妻之後,就出去另過,那可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從衣食住行,到小兩口的日常相處,再到床笫之間的和諧與否,事無巨細的都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