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事情要發生,慕容劍心小跑著來到最讓她心安的地方,坐下就不起來。
“怎麼了?”看她像隻受驚的小鹿一樣跑回,薑銘困倦之意全無,關心的問。
“狼來了。”慕容劍心如此形容。
“拍死。”薑銘殺意凜然。
慕容劍心的心一下靜了下來,偏著頭問他,“然後呢?”
薑銘想了一想,“狼肉不好吃。”
他是真的吃過!
“就知道吃。”慕容劍心翻個白眼,指指桌上的東西,“也沒見你吃多少啊。”
“不合胃口。”薑銘說的很虧心,因為他一口都沒動。
慕容劍心當然看的出來,“對不起,我不知道他也在,不然還不如在家洗腳玩。”
薑銘向旁邊挪了一下,躲開她些,很認真的道,“我已經很累了。”
“那我幫你洗?”慕容劍心咬著牙問。
“就這麼決定了。”機會難得,薑銘趕緊定下來。
“行,到時候我燒一盆鬆香,包你舒服。”慕容劍心決定從別的方麵找回來。
“……”我不需要褪皮拔毛!薑銘躲的更遠了,以前小意下手可沒這麼狠,頂多在飯菜裏放點蠍子蜈蚣臭蟲蟑螂什麼的,那時候多可愛!
“不要鬧了,你真的一點都不生氣?”看著他為哄自己開心,裝瘋賣傻的,慕容劍心就覺得堵得慌。
“為什麼要生氣?”薑銘不解的問。
慕容劍心掃了一眼,沒找到那個人,不過這不妨礙她說話,“你們現在是對手,是敵人,我卻有通敵賣國的嫌疑。”
“你不會賣我的,我知道。”薑銘還是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不值錢。”慕容劍心生氣了。
“那我就更放心了。”薑銘坐她近了些,拍拍她的手,“別氣了,既然是出來玩,就要開開心心的,機關算盡、爭強鬥狠是男人的事,女人就是要比,也該是豔壓群芳才對。”
“不夠豔,壓不住。”慕容劍心惱他沒心沒肺,人家都兵臨城下了,他還在城樓觀風景……啊呸!這比喻不對!他就一猛張飛,哪裏有諸葛亮的風采!
“那就萌死他們。”薑銘的主意就沒有不餿的,“我聽說最近流行賣萌。”
還不如賣你呢!
慕容劍心正要教訓他,卻見顧心恬走了過來,立刻把炮口調轉了方向,“你還來幹嘛?”
“抱歉,我不是來找你的。”顧心恬衝她一笑,看向薑銘,“能請你跳支舞嗎?”
遠處舞會已開,男男女女翩翩起舞,合理接觸著。
薑銘一直很佩服發明交誼舞的人,能把暗裏的撩騷,變成禮節性的勾搭,不知道成全了多少人,絕對值它三十二個讚!
有美女邀請跳舞,絕對是好事臨門,就差一張房卡了,所以麵對顧心恬的邀約,他相當幹脆的回應,“不會!”
麵對如此直白,又如此蹩腳的理由,顧心恬內心是崩潰的,表情是尷尬的。而一個傷了自尊的女人,說話可能就不過大腦了,“你想拒絕,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比如腳崴了之類的。竟然說不會?誰不知道你曾經一舞動明海!”
“我腳崴了。”薑銘從善如流,滿足了她的心願。
“……”顧心恬給氣的說不出話來,記憶中的他不是這個樣子。
薑銘才不管她,剛剛和某個小丫頭玩變臉,他又不是沒看到,沒理由跟她客氣不是。
所以他轉頭看那個很沒品,正偷著樂的小壞蛋,“我跳舞很好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問我,我問誰?”慕容劍心懟他一句,“就見你跳過一次,因為舞伴不錯,所以也不算太難看。”
“你說那次啊,現學現賣,能有多好看?”薑銘想起和慕容蘭心那一舞,心裏縱然有些怨意,也跟潑散一地的珠子一樣,滾來滾去,再難聚到一處。
“我也可以教你。”顧心恬不甘心的插了一嘴。
薑銘回頭看她一眼,覺得很是詫異,人看著也不笨,為何蠢到明知無果,還要自取其辱呢?以前那些印象裏,可沒有這麼差!
向遠處看了一眼,薑銘似乎找到了原因,能讓女人犯蠢的,也隻有她們錯付的癡心了,可以不喜歡,但不能不尊重。我們總不能因那份珍貴不是為自己而在,就將其踐踏成泥!
既知症結,便不再看她,轉頭看向慕容劍心,薑銘微笑問,“有勇氣站到舞池中心去嗎?”
如果沒有,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再待下去也就沒了意義。
“沒有,可是我要去。”慕容劍心揮揮小拳頭道,她何嚐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可她不想避而不應,因為那不夠幹脆,也不是她的性格——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別怕,拿出你當年提棍追我三條街的勁頭來!
薑銘暗地裏給她打氣,嘴上也鼓勵道,“我相信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