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怎樣?”易觀離緊盯著眼前的屏幕,不過看表情,顯然未能得償所願。
“都說盡快去查,隻是需要時間。”薑銘就要平靜的多,“而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爭分奪秒猶恐遲!
易觀離偏頭看他一眼,“看你好像不急。”
“要是能看出來,就別想救人了。”薑銘控製著,讓語氣平淡,不夾雜半點情緒。
易觀離點頭表示理解,“就這麼等著?”
“換個方式。”薑銘又開始敲打鍵盤,“讓他們來找我。”
這次消息回的很快,易觀離探頭看了一眼,盡是些公司和建築名稱,“你要做什麼?”
“跟他們打個招呼。”薑銘開始檢索那些“名稱”的所在地,內部結構,以及周邊環境,一一查清之後,他又發一條信息出去。
這次的回答易觀離也看了,隻有三個字——你瘋了!
薑銘隻回了一個字——說!
等了一分多鍾,對麵才發過三個地址過來,末了加了一句——悠著點。
“這又是哪裏?”易觀離問。
“黑市。”薑銘說著,開始清理電腦,全部格掉之後,去外麵端了一盆水,直接把剛剛用過的手提電腦丟進盆裏,一陣輕微的滋啪聲後,一切歸於寂靜。
“房主會心疼死的。”作為幫凶加共犯,易觀離也不好指責他什麼。
“不會。”薑銘甩了一疊錢在桌上,“我們該走了。”
“你哪裏來的錢?”易觀離很是好奇,那厚厚一疊可都是萬元大鈔,也沒見他去兌幣啊。
“和歌山。”薑銘翻出來的東西很多,不過隻拿了一些可能用的上的。
“沒想到你做賊也是把好手。”易觀離完全沒發覺他拿了東西。
“以戰養戰而已。”薑銘不認為這是粉飾,不過是將走過的路再走一遍而已。
兩個小時後,喬裝打扮的兩人到了最近的黑市,之所以選擇這裏,不是因為其最近,而是這裏的貨最全,一應違禁品,應有盡有。
作為山口組分堂的副堂主,黑藤歸山也算見過大世麵的,不過當眼前這對年輕男女報上要買的東西時,他還是吃了一驚,“你們不會是想去炸靖國神社吧?”
“他說什麼?”薑銘的外語一直不過關。
“他懷疑你要去炸廁所。”易觀離覺得這懷疑合情合理,不然買那麼多炸藥以及爆破裝置做什麼?
“是他瘋了,還是你瘋了?”奈何薑銘既缺乏幽默感,又缺乏一些常識性了解。
“是你瘋了。”易觀離不甘示弱,“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你問他有沒有。”薑銘不打算回答這種蠢問題。
易觀離白他一眼,雖然心中不憤,還是把話翻譯過去。
“東西是有,但這麼大的量,我不可能賣給你們,你們走吧。”黑藤歸山可不想掙這種錢,太燙手。
這次不等薑銘問,易觀離便翻譯給他聽,“人家不賣,叫咱們走。”
不知為何,得到這種回答,她心裏反倒輕鬆許多。
“有?”薑銘問她。
“滾!”黑藤歸山不耐煩的插嘴。
哢!
薑銘捏住他的下巴向上一推,脆響過後,人無聲息。
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在山口組的堂口惹事了,他那些手下不但沒反應過來,看他被殺,居然還愣了一下,等他們意識到事情不妙的時候,薑銘手裏已經多了一把短刃,破喉穿心,染血奪命。
過去了有多久?大概是一眨眼,不,還沒來的及眨眼,屋裏便橫七豎八的滿是屍體,隻是易觀離不怕,雙眸中還滿是精光神彩。
薑銘卻完完全全忽略了她,解決了那些人,倒提著短刃向裏麵走去,將那些聞風趕來的人一一擊殺,不管對方是誰,來意為何,有沒有無辜,隻要活著,便得死去。
等他找到所需之物,扛走之時,至少有二十餘人離開了這個世界,鮮紅色的血液趟滿窄窄的走廊,踏腳上去,沾粘腥濕,血痕觸目。
易觀離沒有跟進去,而是在走廊另一側扶牆而立,幹嘔不已。
見她這般,薑銘不解,“入墓無數,何至如此?”
“死人再怪,枯骨再邪,我見時已是怪邪之物,便不覺怎樣,可現在……”易觀離向走廊看了一眼,又趕緊轉頭,“他們本是活生生的人,眨眼間生機全無,又一下這麼多,你讓我怎麼適應?”
“看來你前世沒去過戰場。”薑銘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易觀離扶著他的肩膀,跟著他往外走去,“別管他們是好是壞,你怎麼殺得如此心安理得?”
“不心安也要殺。”薑銘淡淡道。
“可以用別的方式。”易觀離想板正他的想法。
“動靜不夠大。”薑銘根本沒想走第二條路。
“一定要血流成河?”易觀離看著他,“你不怕他們報複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