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粑粑--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到的了天京啊,這高鐵都停了半小時了!”一個大約16、7歲的女孩子用她那略帶不爽的眼神看著桌子對麵麵無表情的男人,這個男人一臉滄桑,造型略微像十幾年前的犀利哥,一頭貌似多久沒洗過的頭發,和滿臉的胡茬,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眼鏡下的眼睛似乎根本看不清,他抬起頭,合上手裏的書,嘴巴慢慢張開,吐出了一個詞。
“你猜?”
“。。。。。。”女孩子不禁一翻白眼,“又是這個詞!粑粑你在這1小時裏說了多少次了?”男人推了推眼鏡,麵無表情地說:“分別在3分鍾前,10分鍾前,15分鍾前,23分鍾前,34分鍾前,40分鍾前,52分鍾前你問過我這個問題,所以我應該說了9次。”女孩子愣了一下:“不是加上剛才這一次一共我才問你八次麼?不應該是說8次麼?”男子嘴角劃過一個弧度,看著麵前的女孩子:“上車之前我也說過一次,所以加起來應該是9次。”
女孩子做出-_-的表情,緩緩用手扶住額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粑粑你就不能改改你這種性格麼--,我完全懷疑我是不是親生的了。”女孩子略微無語地說。
“不是。”男子說完,喝了一口茶,望向窗外。
“喂喂喂!不要用這種滿不在乎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著讓人絕望的話啊!”
“這就是事實怎麼了麼?”
女孩子精致的臉龐抽搐了兩下,似乎這樣的對話已經有無數次了。她望向自己身旁的男孩子,一頭清爽的短發,青澀的麵孔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雙眼緊閉,帶著耳機的男生似乎很疲倦了,在略微喧囂的高鐵上就這樣沉沉睡去。
“我簡直懷疑你倆是不是師徒關係,你看人家子墨多帥、多可靠,如果不是他真的和我們一起生活了幾年我簡直都不敢相信。”女孩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身旁的男孩子和麵前的男人。
麵前的男人也不回答,把頭偏過去,拿出了一包煙,叼了一根在嘴上。
“切。”女孩子也不管這個被她叫做粑粑的男人“哪天得肺癌死了活該!”
男人笑了笑,也不對女孩子的話有什麼反應,點燃了叼在嘴上的煙。孤寂的神情望向窗外的樹林。
“先生,高鐵不允許抽煙,請把煙滅了。”一旁走來的服務員一臉不滿地看著這個深沉的男人。
男人一愣,連忙手忙腳亂地把煙摁在自己手心,才對服務員慌亂地道了一個歉。服務員一臉厭惡地正準備離去,卻被男子對麵的女孩子叫住。
“姐姐!還有多久才能到天京呢?”女孩子一臉可憐地望著服務員。服務員一看,便笑著說:“快了,就隻有十幾分鍾了吧。”說完,警惕地看著女孩麵前的男人。“小妹妹你可要小心點哦,這個怪大叔看起來很可疑啊。”說完,就警惕地盯著男人,過了一會兒就走了
“噗……”女孩子一臉怪異,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麵容僵硬,最後訕訕一笑:“罷了罷了,我是逗比,我不和女人計較。”
“啊哈哈哈哈哈哈!粑粑你真是夠了。哈哈哈哈哈”女孩子似乎很開心,精致的臉上綻放出了明媚的笑容。
“子墨,你原來是天京人,你帶午茶出去轉轉,我把這裏打掃一下,晚上回來如果發現我不在,就說明我去找人了。”男人看著布滿灰塵的房間,把陽光帥氣的男生和可愛的女孩趕了出去。
“師父,你其實不用這樣的--。”叫子墨的男孩子苦笑著看著男人。男人一撇嘴“切,我逗比獸就是喜歡打掃清潔和做飯不行啊,行了行了!出去吧!”男人拿著掃帚驅趕著子墨和午茶。“哦對了,晚上可以在外麵吃,我們上星期接的單子還挺多,你們幹的還不錯。”說完,就開始掃起了灰塵。
子墨和午茶看了眼男人,放心地離開了公寓。
天京北城,一條街的酒吧KTV中,一個茶館怪異地開在了中央,茶館內卻並沒有一些遲暮之年的老人,反而全都是一些氣質優雅的貴公子和行動優雅的大小姐,在茶館中央,有一塊方形的沉香木茶盤,坐在茶盤後的是一位氣質優雅、長發如瀑布般直下的少女。這位少女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獨自一人坐在茶盤後麵。手中嫻熟地泡著茶,淡棕色的茶從紫砂壺中緩緩落入茶杯,兩個杯子,一杯放在桌子對麵一杯放在自己麵前,然而,桌子對麵的椅子上並沒有任何人。
“權兄,櫻井小姐今日莫不是要招待貴客?又是哪一位大人物要來叨擾櫻井小姐,我可從沒見過櫻井小姐如此鄭重地準備。”角落裏的桌子,兩名貴公子正在悄悄交談著。權姓男子皺著眉頭思考良久,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聽說哪一位大人物要來,怎麼?方家也沒有這方麵的消息?”方姓男人也搖了搖頭。“那就奇怪了…”
除了這一桌,其他的人也都在悄悄討論這個問題,時不時悄悄瞟一眼坐在茶盤後的櫻井小姐。
“落櫻…就是這裏了吧--。”逗比獸看著手中的紙條,緩緩走進了一家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