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清悠一行回到千嶼,她一進水宮就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整個水宮似乎彌漫著一股金子的味道?
她一走進正殿就嚇了一跳,她看到了一個背影,僅一個背影就驚天地泣鬼神。頭上插了幾十支發簪,從材質到顏色到樣式各色各樣、一應俱全,簡直是比首飾店還要齊全。
那身影聞聲轉身,乖乖,脖子上掛了幾十條項鏈,粗細各異、款式多樣,還是那句話,簡直是比首飾店還要齊全。左右的手腕上都戴了十幾個樣式不同的手鐲,仍然是比首飾店還要齊全。
清悠忍不住擔心,戴這麼多,玉釵就不怕把脖子壓垮、手腕壓斷嗎?
當玉釵做如此隆重打扮之時,一般隻有兩種情況:心情好到忍不住炫富,心情差到忍不住炫富。
而眼下,看她那一副被人欠了幾百萬兩銀子的表情,顯然是後者。
玉釵一見清悠,立馬覺得找到了同盟,猛地一拍身旁的幾案,手腕上的十幾隻鐲子順勢“乒乒乓乓”地相撞,看得清悠都有些心驚膽戰。
“清悠,你說這是什麼道理,明明是金宮和水宮聯手阻止的謀反,憑什麼好處都叫那木宮撈了去了!”
清悠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好處?火宮內亂還有好處給其他幾宮分?而且曉鏡什麼時候這麼空去插手別宮內亂了?
一旁的淩砌非常應景地解釋了起來。
原來她不在期間,炫技原本的火宮內亂升級了,他和土宮宮主耘境同謀,打算一舉推翻教主。
所幸,在水宮和金宮的聯手努力之下,成功地阻止了這一場謀反,解決了耘境、炫技等一眾主謀。
“可是教主那個沒良心的,居然把土宮直接編入了木宮,火宮也有一半的人手編入了木宮,剩下的說是等靈刀回來再說。”玉釵憤憤不平道,“明明是我們救了他的老命好不好!”
“可是你救他的同時還順帶把他的寢宮給炸塌了。”淩砌淡淡開口。
玉釵暴躁道,“就我們這麼點人哪能和土宮火宮真刀真槍地打啊!以後修寢宮的錢還不是從金宮的賬目上撥啊,他有什麼好抱怨的!”
原來,考慮到水宮和金宮的人手加起來也不過土宮、火宮其中一宮的數量。而和負責守衛和暗殺的土宮、火宮相比,整天隻知道設計設計暗器或者研究研究□□的水宮,以及成天抱著個算盤打得起勁的金宮,在武力值上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玉釵又擔心木宮插手搶去功勞,於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在教主的寢宮五行宮外埋上了淩砌最新研製的強力火藥,然後,謀反平定了,五行宮中的教主的腿也被砸下來的房梁給壓折了。
再然後,原本想要分一瓢的羹也沒有了。
偏偏還得撥錢去給教主修繕寢宮,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讓玉釵異常暴躁。
“兔崽子你又在這裏偷懶!五行宮修得怎麼樣了?教主正等著呢!”一聲怒吼響起,玉釵渾身一顫,未及反應,已被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揪住。
由於有一個視財如命的徒弟,金宮宮主曉鏡已逍遙自在不管事多年,這一回卻稀裏糊塗地被自己的徒弟拖下了水。
玉釵一掃之前的暴躁,哀嚎連連,“師父,徒兒錯了,徒兒錯了,輕點,手疼。”
“你還知道疼?賬上那大把大把銀子支出去修五行宮的時候,你就不知道心疼?”曉鏡罵罵咧咧地押著玉釵走了。
水宮好不容易清靜了下來,然而沒過多久,教主就派人來請清悠彙報情況。
教主悠閑地半躺在座上,絲毫沒有剛剛被人謀反後的煩躁。他笑眯眯地對座下的靈刀和清悠道,“這次任務完成得怎麼樣啊?”
清悠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靈刀則仍是麵無表情。
“好了好了,本教主是和你們開了個小玩笑,不過你們不是做得很好嗎?”
“是很好,好到我腰上的傷口到現在還疼呢。”
教主訕笑兩聲,轉移話題道,“還是說說具體情況吧。是誰要與千嶼過不去,看本教主不收拾死他。”
“不用了,屬下已經把他殺了。”靈刀淡淡道。
“哈?”
“是東秋武林盟主萬重山和南鄔國主聯合下的套,不過……”清悠瞥了仍是一臉淡漠的靈刀一眼道,“師父嫌萬重山太吵,就直接……”
教主一陣無語,“那南鄔國主那裏你們總探到點消息吧。他們究竟是為何要嫁禍千嶼?”
“呃……還沒來得及問,我們就被鄔城守軍追殺,逃出來的時候……”清悠突然想起了什麼叫道,“不過在萬重山死之前,他說過他這麼做是因為……”
“因為什麼?說話別這麼吞吞吐吐,搞得跟東秋武林那幫斯文敗類一樣文縐縐的。”
“因為你侮辱了他的未婚妻逼得人家懸梁自盡家破人亡。”清悠一口氣說完,就見教主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