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謀反(四)(1 / 2)

清悠趕到五行宮的時候,那裏已經是一片混亂了。其中一道身影被打飛在空中,正好向著清悠砸來。清悠想都不想,本能地抬手想把那人打飛回去,近了,卻生生收回手,臨時改成接住那人,動作有些別扭,衝力又太大,結果被撞得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清悠揉了揉最先著地的屁股,感覺好像開花了一樣,瞪了眼身上的人,“快點下去,你重死了。”

眼前是一張略顯狼狽的臉,頭發有些淩亂,臉上還有血汙,不過倒是絲毫不掩風華。

淩砌有些痛苦地揉了揉左肩,似乎脫臼了,於是他非常應景地無力地倒在了清悠身上,一動不動。

清悠,“……”

幾乎在同時,清悠眼尖地瞧見教主正從淩砌的死角一掌攻來,當即推著淩砌就地一滾,躲過了那一擊。

於是兩人的位置調了個個兒,變成了清悠壓在淩砌身上,而淩砌……非常順手地攬住了清悠的腰。

清悠,“……”以前讓淩砌給她上個藥,她都不覺得有什麼,但自從淩砌在地牢裏說了句“以身相許”之後,為什麼現在隻是攬個腰她都會有種被調戲的錯覺。

好在教主持續不斷的進攻讓她的錯覺來不及維持太久。

清悠一邊忙著應付教主的進攻,一邊掃視著周圍的戰況。之前她就注意到,在她帶著水宮眾人趕到之時,很多原本藏身暗處的人都冒了出來,一個個身手不凡。

根據江嵐的說法,木宮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武藝高強,至少是各宮護法的水平。

眼下看來,這些人應該便是木宮之人,之前應該躲在暗處伺機而動,水宮的突然到來讓他們也不得不加入戰局。

另一邊,熾心正帶著火宮的人與原本土宮的人廝殺著。

之前,清悠也曾問過靈刀,湖心既然是木宮宮主,那麼需不需要也防著熾心。

對此靈刀隻是淡淡道,不需要。

以教主的謹慎,不可能不防著木宮宮主,既然如此,作為她唯一的軟肋,熾心的身份更像是人質。教主怎麼可能會讓一個人質知道太多東西,熾心顯然隻把自己當做一名普通的教眾,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湖心並非他妹妹,而是他母親。

現在看熾心帶著火宮的人與土宮凶狠地廝殺著,靈刀的推斷顯然非常正確。

隻是……

清悠四下觀察著,卻遲遲沒有找到靈刀的身影。是出了什麼意外?

“別找了,”淩砌非常應景地解答道,“靈刀等解決了炙術再過來。”

清悠眉頭微皺。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雖然製住了木宮宮主,但顯然木宮和土宮兩宮並不在掌控在林葉手中,而是被教主所掌控。

這是最糟糕的一種情況。以火宮的實力,大概可以和土宮打個平手,而水宮配上了那囤積了幾年的暗器和□□,應該也可以與木宮勉力一戰。而她和淩砌聯手,也不是沒有勝教主的可能。

總而言之,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最後勝利的歸屬,比拚的大概就是運氣。

這讓清悠有些不安。她習慣了憑實力去贏得勝利。運氣這種東西,按照無波這個老賭徒的說法,實在是靠不住。

偏偏這時候教主又笑眯眯地來了一句,“可以認真打了嗎?自從十二年前與無波那一戰過後,我可是好久沒有盡興地打一場了,你們可別讓我失望哦。”

“……”敢情教主之前一直在逗他們玩?

這種時候輸人也不能輸氣勢,清悠哼了一聲道,“等靈刀和玉釵到了,老頭子你還有命?”

教主滿不在乎道,“那我就在他們趕來前解決你們。”

說著,他突然一把扯下他最外麵的披風,而披風之下還是一件披風,可清悠和淩砌的瞳孔卻都在瞬間放大,那顯然是一件藏滿了暗器的披風。

教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們真的認為,本教主當年一天殺完試煉中的所有人,靠的是蠻力?”

清悠此時已經不知道在心裏把無波問候了多少遍,該死的無波,怎麼就從來沒有說過教主是個用暗器的高手,耍人也不帶這樣的啊。

“清悠,你是不是覺得無波沒有告訴你這些很過分啊?”教主一副了然的樣子,“那麼如果我告訴你,這是因為我和無波有約在先,你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