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這事跟我真沒關係啊,您也看到了,是海哥他主使的!”
青年跪倒在張陽麵前,磕頭便如搗蒜。
張陽扶著下巴想了想,似笑非笑地道:“你之前在我家裏,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啊?”
“哥,我真的錯了!”青年大聲求饒道。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張陽一邊說著,一邊將腳邊的鋼管踢了過去。
青年臉色灰白,大概沉默了十秒鍾,拿起鋼管,重重往自己肩膀上一砸。
‘卡擦!’一聲,臂骨折斷。
張陽點點頭,沒說什麼,牽著柳月的小手,悠哉走出了大院。
院外站著二十來個小混混,柳月嚇得往張陽身後縮了縮,小聲道:“哥,他們好多人。”
“沒事。”
張陽聲調平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往自家大院方向走。
那些混混們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一看張陽走過來,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跑路。
直到走出好遠,柳月才瞪大眼睛,回頭看了看,有些難以置信。
“哥!...”
聽到一聲溫柔細膩的呼喚,張陽轉過身去,溫柔道:“嗯?”
柳月將遮擋住臉的秀發捋開,露出嬌美的臉蛋兒,娥眉杏眼,柔柔弱弱的眼眸好似一雙清水,嘴角下鐫縷著一粒美人痣,身段妖嬈,膚色白膩,隱隱露出幾分妖嬈禍水。
“我好想你!”
柳月張開雙臂,撲了張陽一個溫玉滿懷,幽幽發香飄入鼻端,讓人感覺一陣恍惚。
雖然三年前張陽也曾這樣摟抱過柳月,但感覺卻與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哥,你這次休假幾天啊?”
看著柳月清澈動人的眼睛,張陽莞爾一笑,道:“我退伍了,以後都留在南江。”
“太好了!”
柳月高興地原地旋轉一圈,裙袂飄飄,宛如蝴蝶仙子一般。
走在回家的路上,張陽忽然問道:“小月,咱爸這幾年在搞什麼名堂?”
一聽這話,柳月的臉色有些遲疑,猶豫了好一會才說:“他...他從單位辭職了,認識了一個叫小鬆哥的,倆人經常徹夜不歸,然後還喜歡咒罵哥哥你,說你不成器,每個月打回來的生活費太少了。”
張陽不禁低笑兩聲:
“嗬,還真應了那句話,狗不能喂太飽,人不能對太好啊。”
他在部隊的這三年,每個月至少都往回打了一萬,還有幾次執行艱巨任務,獎金都一並彙了回來,前後加起來至少也有四五十萬了。
雖然算不上什麼大錢,但在南江這個地級市,一年有十幾萬收入的人並不多,完全足夠讓柳大能和柳月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沒想到柳大能私吞了這麼大一筆錢,都拿去賭博了,不僅沒賺到半個子兒,最後還輸得連利息都換不起,真是完美詮釋了‘賭徒心理’。
“哥,其實爸也不容易,他肯定是被那些人騙了。”柳月挽著張陽的手臂,嚶嚶勸說道,“他也說了,過幾天會接我回去的,隻是沒想到你回來了。”
張陽摸了摸柳月的頭,沒有說話。
這種騙小孩子的話,哄哄柳月還行,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該去找柳大能說個清楚了。
二人一回到家,坐著喝酒的柳大能立刻站了起來,流著眼淚叫道:“小月,小月!”
柳月情不自禁就想過去,但是張陽拉住了她的手不放。
“小陽,都怪爸不好,爸也是給豬油蒙了心,怎麼就幹出這樣的糊塗事呢!”
柳大能一臉的懊悔,擦了一把眼淚,整出一副洗心革麵的模樣,“以後咱們就用你那筆退伍費好好過日子,爸再也不跟那些人渣攪和了。”
張陽心中冷笑,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頭來這個老家夥還是惦記著自己的退伍費。
說句實話,張陽和柳大能本來就不怎麼親近,因為不是親生的,小時候沒少挨打,什麼洗衣做飯、端茶送水都是他來做,也隻有柳月比較體諒他而已。
如果不是礙著‘幹爸’這層身份,張陽就算給柳大能幾個巴掌,那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