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光有九江市的大老板們,還有不少像我這樣的練家子,我們武道信奉的是‘達者為師’,隻要你功夫練得好,你就是前輩。”張師傅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小陽,你先在這裏轉轉,就當熟悉一下環境,我去找幾個老朋友聊聊,等會就回來。”
“好,張師傅先去忙吧。”張陽點頭道。
等到張師傅走了,張陽站在那四下觀望了幾圈,令他大失所望的是,這裏並沒有自助餐台,隻有捧著方盤的旗袍侍女來回走動,隻有一杯杯茶水提供。
張陽無奈搖搖頭,從侍女那端起一杯茶,淺酌兩口,準備先等張師傅回來再說。
與此同時,不少賓客們也注意到了張陽的到來,紛紛投以疑惑的目光。
參與到這場拍賣會中來的,大多都是九江這一帶的武者們,相互間也都認識,而張陽顯然是一個生麵孔,而且穿著很隨意,與他們有些格格不入。
‘應該是哪位師父新收的徒弟吧,穿成這樣,也太不懂規矩了。’
不少人暗暗搖頭。
但張陽卻毫不在意這些目光,他站了半天也不見張師傅回來,覺得有些累了,忽然看到那邊擺著幾張實木打造的寶座,還配有茶水桌,但是卻沒有人坐過去。
‘這群人真是奇怪啊,明明有座位不做,偏偏要站著...’
張陽笑著搖了搖頭,大步走了過去,當仁不讓地坐在了寶座上。
卻不知道,他這往下一坐,旁邊立刻有人看了過來,眼神都帶著異色,上上下下打量著張陽。
“這小輩是誰?竟敢坐寶座?”有人驚疑道。
“麵生的很,不認識啊。”旁邊有人搖搖頭。
聽到這些小聲的議論,張陽也不見怪,坐在那自顧自地喝茶,還翹起二郎腿來,整個人懶散的倚在寶座上,仿佛屁股下的不是寶座,而是夏威夷的沙灘椅。
越來越多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大家的眼神先是疑惑、驚異,慢慢轉變為古怪,仿佛在看待白癡一樣看著他。
“哪裏來的小輩,也太不懂規矩了吧。”有老前輩搖頭歎息,“也不知道看看情況,連我們這些老江湖都隻能站著,寶座豈是他這無名小卒能染指的?”
“唉,他師父是誰,還不趕緊把人領走,留在這丟人現眼嘛。”另外有人忿忿不平道。
這時,有人驚呼道:“哎喲不好,安家那位來了。”
大家轉頭看去,隻見一名二十幾歲的青年進入廳堂,一襲青布馬褂,腰懸玉佩,走起路來飛快,顯然是有來頭的。另外還有兩名壯漢跟在他身後。
不僅是武者們,連在場的那些富商老板,也都認得出來,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安家的大少,安鴻軒。
他雖然不是出身嫡係,但也差不了多遠,加上他的個人能力十分出眾,年紀輕輕就內勁小成,屬於不可多得的武道天才,深受長輩們的器重,所以他作為安家的一張門牌,經常在大眾麵前拋頭露麵。
不過安鴻軒這個人有個缺點,那就是自小被寵溺壞了,性子裏帶著些飛揚跋扈,盛氣淩人。
安鴻軒站在門口看了看,當他注意到坐在寶座上的張陽時,眉頭明顯皺了起來,大步走了過去。
“哎喲,安少爺過來了。”
“這小輩也太不上道了,連寶座都敢坐,受受教訓也好。”
“唉,不知道他師父是誰哦...”
不少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圍在周邊。
也有人麵帶擔憂之色,這位安家少爺可不是好惹的,平時仗著武藝過人,恃強淩弱,打傷過不少同輩,其中最嚴重的幾次,都把人打成重傷了,最後家族出麵幫他打點,賠了點錢,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這小子沒名沒姓,竟敢連安家的寶座都敢染指,以這位安家少爺的性格,豈會輕易放過他?
果然,安鴻軒麵色陰沉地站到張陽麵前,冷哼一聲道:
“哪裏來的小屁孩,膽子不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