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那幫富商老板們以及四叔、吳師傅等人,他們都萬萬沒有想到,張真人居然去而複返了,並在安雅惠的盛情邀請下,坐上了宴席的主座。
大家都坐定後,開始輪流向張陽敬酒,等到他們敬完一圈,才紛紛動筷子吃飯。
這席飯吃得很慢,足足過了兩個小時才結束,等客人們一個個都走了,張陽才放下酒杯,淡淡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可以。”
安雅惠輕輕抿了一口酒,溫言敘述道:“其實在二十年前,這枚玉佩就落入我安家來了,那時候還是完整的一塊。當時是上代家主,也就是我爺爺,他當時邀請了許多隱江湖的前輩高人,共同鑒賞這枚玉佩,看看它究竟是什麼來曆。”
“鑒賞出什麼結果了嗎?”張陽不由問道。
安雅惠搖搖頭道:“沒有。因為鑒賞會才剛剛開始,玉佩就被人搶走了。”
“那時候有許多化勁高手在場,他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於是就展開追擊,這一路下來,好不容易在廬山的一處斷崖前將人堵住,接下來雙方就展開了一場十對一的生死較量。”
聽到這裏,張陽不禁高看那搶奪玉佩者,以一己之力對抗十名化勁高手,也就是武道大師,實力確實很強啊。
“具體的過程我不太清楚,隻知道那一戰打了一天一夜,我爺爺這邊傷亡慘重,而對方也遭到重創,形勢岌岌可畏。”
“最後,那人就和您一樣,用法力催動玉佩,以神力扭轉戰局,即使我爺爺他們都是化勁修為,也很難與天地之力對抗。”
“嗯...”張陽輕輕扶著下巴,“看來那人不光是武道高手,還是一名法術高人啊...”
“沒錯。”安雅惠輕輕點頭,“最後到了緊要關頭,忽然從天上劈下來一道紫雷,那玉佩直接被劈成兩半,其中某位前輩為了搶奪玉佩,與那人一同墜下山穀,而我爺爺他們則得到了另一半,但不論他們怎麼研究,都沒法發揮任何功效。”
“事後,我爺爺帶著玉佩去了很多地方,拜訪了藏區的天師、龍虎山高人,請他們一一做了鑒定,然而他們都說這玉佩本來是一件上品法器,現在被劈成兩半,已經變成普通玉器了。”
說到這,安雅惠的神色中閃過一絲黯然:“得知忙活大半年,最後得到的是一件普通玉器,我爺爺就此一病不起,加上之前的傷勢發作,很快就去世了。”
“原來是這樣啊。”張陽微微頜首。
關於這塊玉佩的來曆,安雅惠的敘述和四叔頗有出入,但安雅惠是安家嫡女,處於更加核心的地位,從她那裏說出來的話,可信度應該更高。
“也就是說,玉佩應該在那山穀裏咯?”
安雅惠聞言,有些神秘地一笑,卻道:“此事等會再說,在這之前,我想告訴張先生另一件事。”
“嗯,說吧。”張陽無奈聳聳肩,現在被人家吊住胃口,他也隻能乖乖就範了。
“我爺爺去世後,玉佩落在我父親手裏,經過他多年的研究,終於敲定了一個結論。”安雅惠頓了頓,鄭重道:
“那就是這枚玉佩,它的主要構成就是玉髓,也就是說,它之所以能發揮重重神效,原因可能出在這些神秘的紋路上。”
“張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我父親的推測究竟對不對?”
張陽想了想,點頭道:“沒錯,確實是這樣的。”
安雅惠聞言一笑,流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神色,清聲道:“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張先生不僅是武道大師,而且還是精通法術的高人。”
“嗬嗬。”
張陽低笑兩聲,淡淡道:“你們安家之所以主辦這兩場拍賣會,拍賣是假,主要目的是為了找尋像我這樣的行家吧?”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和,聽起來不像是在問話,而是在敘述事實。
“張先生果然是能人,洞若觀火,什麼都瞞不過您啊。”安雅惠笑得十分親和。
張陽倒沒說什麼,眼下都進行到這一步了,如果還看不出來些名堂,那這麼多年還真是白活了。
其實他自從在南江得到第一手消息,也就入了安家的甕,後來又展露出可以操控法器的過人能力,自然要引起這位安家小姐的注意。
也正是因為如此,安雅惠才會那麼湊巧的站在門口等張陽,見麵後拋出一根橄欖枝,引出這一場談話。
隻見安雅惠接著說道:“我父親近來身體不太好,請了不少中醫國手看過,他們都建議我父親佩戴一些玉質法器,但也很難找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