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豈止是不好,要我來說,這裏的風水簡直是壞到了極致。”黃文澤哼了一聲,“這個地方在百年前曾是戰場,埋了數萬枯骨,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沉到湖水裏了,所以這裏的陰氣很重,彙聚的不是風水,而是陰煞。沒看到水底連條魚都沒有嗎?”
他頓了頓,續道:“如果有人把家宅安放在這裏,不出半年,必將家破人亡,若是當作墓地來用,一代人即會絕後。”
“這麼恐怖啊...”眾人都張口咂舌。
還有些膽小的,臉都嚇白了。
家破人亡,斷子絕孫,這說得也太驚悚嚇人了吧。如果是其他哪個不認識的風水大師這麼說,他們肯定都不會相信的,但說這話的人可是堂堂的風水協會副會長,他們可不得不信了。
畢竟黃文澤大師的名頭可是響當當的,這幾十年間,不知有多少大老板、大領導求見他,請他幫忙卜卦看相、測算風水。孫副市長當年老父親病逝時還隻是個科級幹部,他就專門求見黃大師,請他為父親選了一處風水墓地,從此之後步步高升,不到二十年赫然成了江都市的三四把手。
毫不誇張的說,在場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對黃文澤感恩戴德。
“黃大師,那要怎麼辦?難道這塊地我們不能開發了嗎?”孫副市長急得額頭都要冒汗了。
這次的三千畝土地開發,關乎整個江夏區的發展規劃,那可是一個巨大的工程,政府方麵相當重視,孫副是這方麵的負責人。如果開發的好,那可是一項無比輝煌的政績,以後能不能再往上爬一步,可全指望著它呢!
但現在黃文澤卻說此地的風水極差,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根本不可能用來進行商業開發,要是真鬧成個烏龍,恐怕他孫副市長的仕途就到此為止了。
幾大家族的人雖然也有些緊張,但也沒像孫副市長那樣焦慮,畢竟他們隻是民間商人,何況還沒開始投資呢,就算現在撤了也虧不到哪裏去。
當著所有人的目光,黃文澤大師沉吟半天,緩緩地道:“按照常理來說,是這個樣子的。”
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讓人重燃希望:“不過風水這個東西,也不是一塵不變的,隻要方法得當,完全可以將它改造過來。”
“改變風水?”眾人聽得雲裏霧裏。
這時,孫副市長激動道:“對了,我想起來了。1997年,我省西部的筆架山遭遇大旱,十幾萬人顆粒無收,是黃大師與諸多風水大師聯手,花費了一個月時間,倚靠星辰分布、山川走向、布下法陣,來年就豐收滿滿,救了幾十萬人於水火之中!”
他這話說完,周圍所有的富商和官員們都肅然起敬。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位黃文澤黃大師就是真的有出人本領。如此看,難怪他有這麼大的威名,連市政府都會不惜代價請他出山。
“嗬嗬,那都是運氣罷了,孫市副市長言重啦。”麵對大家尊敬的眼神,黃文澤大師笑著謙虛道。
他環視一周,說道:“想必各位也清楚,我黃文澤還是有一點微末本領的,如果大家信得過我,就讓我與二位師弟聯手布陣,重新打造一個法陣,將原來的風水眼鎮壓下來。”
“就是這個風水眼的陰煞太旺盛,普通的小型法陣壓不住它,所以我們必須要布置一個超大型的法陣,至少要劃出方圓五百畝的土地出來。”
大家這時都不說話了,相互看著彼此。
“五百畝地啊...”有人咂舌道。
在場這些富商們,他們為了爭奪地皮,可都動用了很多人脈關係,彼此之間你爭我奪,哪怕是為了十幾畝地都有可能大打出手的。
現在這位黃大師一開口就劃下五百畝地,一下子要去了接近五分之一,那可當真是獅子大開口。
政府官員都點頭稱好,但商人們一時都難以接受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