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齊藤雲也是神色駭然。
在他眼裏,張陽的法劍可是最神乎其神的仙家法術,具有直麵硬撼北鬥大陣的能耐,但卻對這一條巨蛇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以這樣強勁的防禦力來看,恐怕這已經不是人力能抗衡的,至少得動用大型武器。
‘怪不得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沒人能采摘下來神藥啊...連張先生這樣的神人都拿它不下,更別說我們了。’
齊藤雲長歎一聲,隱隱感覺到這一次的行程要落空了。
“張先生,要不咱們先退一步,從長計議吧?”齊藤雲在一旁勸說道。
“退什麼,我就是為它而來的。”
就見張陽淩空掐了一個堅決,當空劃過,仿佛是小孩子洗腦似的,輕描淡寫的一套動作。
‘呼啦啦!’
隨著法劍的激顫,銀白色劍芒暴漲,自上往下拉開,拉出一道扇形劍幕,仿佛是成千上萬把法劍按順序鋪列出來,宛如折扇被人拉開。
下一刻,劍氣縱橫咆哮,掀起滾滾氣浪,轟然斬下。
‘嘶——’
如同鋼鐵被切割開的尖銳聲音,劍氣斬破虛空,輕易劃破巨蛇的頭顱。它那比鋼鐵還堅固的鱗片,以及水桶粗細的蛇軀,在銀芒之下就像紙糊的一樣,被一劃而過。
‘嘶啞!’
巨蛇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它的舌頭隨著劍氣而劃落,一股血泉從蛇軀噴出,切口平滑如鏡。
‘撲通’一聲,蛇頭掉落十幾米高空,驚起層層水浪。
“好、好鋒利的劍啊...”
齊藤雲不禁感慨一聲,心中對張陽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那般湧現出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頭坐鎮此地不知多少年,連祖師爺都沒法奈何的異獸,竟然被這麼簡單的一劍斬滅。
‘張先生的身法,這已經是傳說中的宗師之境了吧。’
齊藤雲暗暗點頭道。
這時,劍芒化作一道道符文而消散,張陽單手插兜,踏著蛇軀來到水中央,摘下正在綻放的七霞蓮,準備放入乾坤袋中。
乾坤袋是一種空間法寶,看似小巧,但內部別有一番洞天,可以儲存各種各樣的事物,需要用的時候,可以隨時拿出來。
像七霞蓮這種神藥,采摘下來後,沒有了營養供給,暴露在空氣中很快就會枯萎,但如果把它存放在乾坤袋內,宛如進入了真空環境,可以長時間保存都不會變質。
這也是為什麼,張陽當機立斷要來采摘神藥,而不再等一等的原因。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這位朋友,你能幫我們采摘到七霞蓮,真是感激不盡啊。”
蕭白皺眉不語。
“二位上師,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齊藤雲疑惑道。
“我們師兄弟來此,是奉大天師的手諭,采摘千年神藥的。”
大喇嘛淡淡說道,‘大天師’三個字語調有些重,像是在故意強調似的。
果然,聽到這話,齊藤雲的臉色變了變。
這時,那個喇嘛又從衣袖裏拿出一塊形狀古樸的令牌,說道:“這是大天師手諭,你們可以過目。”
齊藤雲走上前去,接過來一看,顫聲道:“真、真是大天師手諭啊...”
隻見這枚令牌是沉木打製而成,表麵鐫縷著一個‘卍’字,背景是一座形狀巍峨的宮殿,正是位於藏區的布達拉宮。
“張先生,恐怕這七霞蓮,我們不能拿了。”齊藤雲一臉為難之色,不得不開口道。
“為什麼?”張陽不屑道:
“就憑這塊令牌?”
他這一說,齊藤雲不禁一愣,然後問道:“張先生,您難道沒有聽說過藏傳佛教?”
“藏傳佛教?聽說過一些。”張陽微微頜首。
之前張陽任職的部隊正好隸屬於西部軍區,所以對西部地區還算有一定了解。
藏傳佛教是從古印度傳到華國藏區的分支,又被譽為‘喇嘛教’,主要是在華國藏民居住地流轉,諸如藏區、川省、嶺南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