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什麼張陽?”
張陽轉頭,就看到一個白衣青年,正目光冰寒地看著他。
“你是?”張陽有些奇怪。
“我叫白凡,巫門白家人,白洪濤是我爸。”白凡一臉孤傲道:
“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張陽扶著下巴想了想,之前祝家在電話裏說過,幫他聯係的那戶人家貌似就姓白,索性點了點頭道:“聽說過你們白家。”
“就隻聽說過?”白凡抽了抽嘴角,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以往他隻要報出自己的身份,還有父親的名字,不論對方是誰,立刻就要對自己頂禮膜拜,但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對白家很不感冒的樣子?
“白少,你別生氣。”
這時,武羅趕緊站出來圓場道:“這位張陽,在南江那邊是個大人物,平時都說一不二的,沒來過苗疆,不認識你也情有可原。”
“南江市?就那破地方?”白凡輕蔑地搖搖頭道,“區區一個泥丸之地的大佬,也趕在我麵前擺譜?”
“像他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在我家裏一抓一大把的。”
白凡為人一向很豪爽,平時說話都很有禮貌的,但同時也很重義氣,幫自己朋友出頭,絲毫不留情麵,霸氣十足,一腳就要把對方踩在地上。
他這一說,眾人都為之動容。恐怕在場除了白凡和武羅以外,再沒人的身世能穩壓張陽這樣的荊南大佬吧。
果然,張陽聽到這句話後,神情逐漸變得凝肅起來,兩眼微微眯起。
自從他揚名以來,一向很少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的,看來這巫門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而這時,關子卿看到情況不妙,偷偷拍了拍一旁的武羅,略帶祈求之色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兩句話,把場子給圓起來。
但武羅隻是撇了撇嘴角,絲毫沒有這方麵意思。
‘哼,這裏是白少的主場,看你怎麼躲過這一劫。’
武羅冷笑不語,他知道自己這位朋友的性格,典型的服軟不服硬,他和張陽碰撞起來,簡直就是火星撞地球。
接下來他甚至都不用出麵了,隻要呆在一旁看戲就好。
‘還以為是什麼牛掰人物,一個楞頭青罷了,敢在巫門聚會上和白少鬥狠,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盡管勝負還沒有分出來,武羅已經暗中給張陽下了定論。
隻見張陽抬起目光,淡淡地道:“你是不是找死?”
“什麼?”白凡一愣。
“他說什麼?”
其他人也都是一愣,幾乎都沒反應過來。
“別說你就是白家的一個小輩,就算你們家主來了,都沒膽子說這樣的話。”張陽一臉平靜地道:
“你是何來的勇氣與自信?”
他這話一出,滿場皆驚。
那些圍觀的巫門中人,一邊倒抽涼氣,一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這可是巫門第一家族,白家的公子爺啊,你小子竟敢這樣正麵衝撞他,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連郭暖暖等人都變了臉色,儼然把張陽當作神經病來對待了。
‘我說哥哥啊,你也太自信了點吧,你以為這裏是荊南那塊巴掌大的小地方呢?這裏可是苗疆!’
郭暖暖暗暗搖頭,心想這位時常被爺爺吹捧的張先生,似乎也沒有傳說那麼英明神武嘛,怎麼這時看上去有點像弱智一樣?
至於關子卿,她的心神一緊,一臉緊張地看著張陽。
這白凡可不是一般的大少啊,白家在巫門的地位顯然不俗,要是在這種場合衝撞了他,可就相當於在和整個巫門作對。
哪怕張陽你再能打,實力再強,也不能同時樹立起那麼多敵人啊。
武羅笑而不語,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果然事情朝他預想的方向發展了,這姓張的完全就是一根筋,一張嘴巴倔強得很,何時何地都不肯鬆一下。現在更是連這種話都敢說出來,這已經觸犯到白家的威信,這位白家大少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