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盤水市,白石酒店內。
正有三個人坐在太師椅上,每個人身後都站著兩到三個弟子。還有在大廳之中,其他巫門中人也都坐在板凳上,聽候太師椅上的人發話。
這三個人氣度都是不凡,兩男一女,其中那個稍微年輕一些的男子,披著白色麻衣,正是白家家主白洪濤。
“...昨夜張先生不辭而別,怎麼到現在都沒個消息呢?”
看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洪濤皺了皺眉道。
昨天夜晚,他說自己去召集巫門首領,來與張陽共同商討對抗鬼巫教的大事,結果他好不容易把人都招呼過來,正主張先生卻不翼而飛了。
這一大家子人,一直等到天亮,還是沒個消息,盡管大家都沒說話,但是心裏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哼,白家主啊,你昨夜見到的當真是張先生?”
隻見坐在白洪濤身邊的一名宮裝美婦張口問道。她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披著一件月白色長袍,宛如古代皇宮中的貴妃子,氣質出塵,冷豔逼人。
巫門眾人,沒有不認識這位宮裝美婦的,她是巫門三大家族之一,宮家的家主,年輕時曾是苗疆無數人心中的女神偶像,唯一能與蠱後秦桑鬥豔的存在,盡管如今略顯老態,但顯得成熟豐腴,愈發有著更極致的誘惑力。
“你這是什麼意思?昨夜張先生曾現身巫門聚會,見到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白洪濤皺了皺眉,對宮家主的質疑感到非常不滿。
“是嗎?”宮家主冷然一笑道:“白家主,我看你是不是上了年紀,人也變得疑神疑鬼了啊?你憑什麼斷定昨天那位就是名動華夏的張先生,萬一是別有用心的人假扮出來的呢?”
“我已經問過別人了,那位張先生,還曾在聚會上與一幫晚輩發生過口角,差點被趕出會場。這等事發生在堂堂華夏第一高手的身上,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她這一說,其他人紛紛動容起來,心想這話確實在理。作為長輩,與年輕晚輩當眾發生爭執,本就不該,哪怕發生在在場任何一人身上,那都是臉上無光的醜事。
那張先生是什麼人呐,華夏第一高手,厲害到天上去的人物,竟然和兩個晚輩發生這樣的事,聽起來不是滑稽得很?
而且最後要不是白洪濤及時現身,幫助解圍,恐怕事情結局還不得而知呢!
“你、你們,唉!”
見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白洪濤氣得連連搖頭,頓足歎道:“如果那不是張先生,鬼巫教分壇被滅,又作何說法?”
“哼,能一人滅掉鬼巫教一個分壇,這確實需要大本事,這我不否認。”宮家主淡淡說道,隨後話鋒一轉:
“但是,真的就是張先生所為嗎?”
“宮家主,你連這個都不信?”白洪濤已經完全急紅了眼,跺腳道:“那你說說看,還有誰有這本事?是你宮家主?還是白家主?還是在座的哪位?”
“鬼巫教的名聲在外,一向差得很,得罪的仇家還在少數嗎?而且我們都知道,烏蒙山的分壇防守森然,我們那麼多次都打不下來,即便是武道宗師上去,恐怕也有去無回的。”宮家主振振有詞道:
“要我來說,極有可能是天師道或者古道派的高人出手,正好被某些人撿了漏子吧。”
她這話出口,白洪濤氣得都說不出話來,指著她連連道:“你、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吧?”
“嗬嗬,白家主,我隻是實話實說啊。你跟我們說實話,你是不是收了那張先生什麼好處,這麼賣力的替他說話?”宮家主冷笑道。
“你簡直是血口噴人!”白洪濤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道。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但是麵對宮家主的質疑,竟然有些言盡詞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