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言重了,我哪裏是什麼貴人啊。”
張陽莞爾一笑,抿了一口茶水道。
“我這遭老頭盡管不怎麼出門,但消息還是靈通的,張先生的那些事跡,真是讓我心馳神往啊。”
在半年前,他更多的是賞識張陽,感激他的治病之恩,但到了今天,他的心中已滿是敬畏,連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
‘還好當初我沒有聽老五的,去追究子強的事,誰能想到這張先生竟是一條隱藏起來的潛龍,稍有不慎,我關家可是有傾覆之險的...’
關老暗暗心驚,態度愈發恭敬起來。
“唉。”
張陽聞言,隻能輕輕歎了口氣。
曾經認識的每一個人,現在都對自己充滿敬畏,這倒讓他有些難以適應了。
“我是來打聽一些事情的。”張陽淡淡說道,“最近冒出來一個羽生家族,還在城南開了一家高檔會所,這是什麼情況?”
“額...”關老愣了愣,然後解釋道:“那羽生家有一位年輕姑娘,她是一個月前來到南江市的,先是收購了南國娛樂的股份,然後開辦了幾家會所,很多大企業的老板都是她的座上賓,連我那不成器的小兒子也成天往她那跑...唉。”
“就在半個月前,那羽生小姐還提著禮品來拜訪我,老五親自給她帶路的。我這人是從舊時代走過來的,一向不太喜歡日國人,所以連麵都沒見,就將人打發走了。”
說起這些話,關老麵沉如水,顯得有些不高興。
“關於羽生家族,我也托老戰友們了解到一些消息,那是日國京都的一支大家族,從江戶時代傳承下來的,名下有很多產業,連在三菱、三井等財團中也占有股份。”
“在這幾年,羽生家族突然就沒落下去了,家主都因為意外而死,在山下的那一對姐弟,以前就是羽生家族的嫡係。”
聽到這些,張陽微微點頭,扶著下巴道:“那他們就是落難來華,做生意的普通人咯?”
“我想應該是如此吧。”
關老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張先生怎麼會問起這個了,以您如今的身份地位,還需要在意這對日國的姐弟嗎?”
“隻是好奇,隨便問一問的。”張陽聳聳肩道。
見關老知道的也不多,他也沒有繼續深問下去了。
二人接著聊了些其他話題,基本上屬於飯後閑談的,聊到一半的時候,關老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行吧,你自由安排自己的行程,多與武家少爺溝通一下,感情這東西嘛,慢慢培養總會有的。”
放下電話後,關老滿臉都是寵溺關愛的表情,笑眯眯地道:“張先生,有件事我想告訴您,我那小孫女子卿,她最近可能要與人訂婚了,男方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家族雖然不在這邊,但與我關家也門當戶對,我很中意他的。”
“是嗎,那我可要提前恭喜關老了啊。”
張陽笑著,端起茶杯,淺淺敬了一席。
盡管張陽已經覺得,關子卿和武羅是永遠不可能訂婚的,但他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並送上祝福,權當迎合一下這位碩果僅存的老將軍了。
留下來吃過午飯,張陽便告辭了,臨走前留下了幾枚培元丹給關老,反正這些一品靈丹他已經看不上了,與其留著發黴,不如贈予他人。
驅車回到市區,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了,看了看時間還早,張陽把車停在新房子樓下,準備先回去睡個午覺。
這時,他卻遇到了一位意向不到的人。
“張君,我們小姐約你在櫻花會所見麵,有事情想和你談談。”
隻見在樓外的一棵樹下,站著一名武士服的中年男子,雙手叉胸,腰掛長刀,傲然而立。
赫然是近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