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殤覺得任何詞用在此人身上都不會錯,但是,唯一錯的是,這個人、這個人……為什麼是這個人。
這家夥不就是前幾天在湖邊,被自家的小拖把毒死的那個暴虐家夥。啊,是差點毒死,因為他現在還活著,隻是當日一頭長發,現在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短發,並且,去了那純黑,變得火般深紅而內斂。
不過當初那一身血衣長發飛揚,一劍蕩平青山,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就算變了點,容貌全露了出來,此時眼睛是閉上的,人顯得和虛弱,那份殺氣和狂傲全部消失,她覺得不會認錯,該死的,居然她娶的媳婦就是個災星,她娘親是哪來的神通,給她這麼個媳婦。
嘴角抽了抽,雲殤幾乎要仰頭高吼:“娘親啊,您老人家給我的這個驚喜,也實在是太大了點”。
站定,雲殤皺著眉,咬著牙,雲殤看著麵前虛弱的男人,再低頭看著纏繞在自己手臂上,好似一枚玉戒的小拖把。
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慎重考慮是不是要拖把撲上去再補一口。
“死……女……人……”一低沉的聲音道,就在雲殤慎重考慮的當口,那一直閉著眼的男子突然緩緩的睜開眼,那從牙齒縫中蹦出的字,幾乎有撕裂空氣的嚴寒,雲殤一個激靈,一般摸著手指上的小拖把,一般與他對視。那男子見此,那眉宇中的殺氣幾乎要掀翻了王府的屋頂去,該死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撐過那什麼鬼東西的毒,結果功力全消,被人落井下石的裝成女人嫁人不說,現在居然碰上這個害她的罪魁禍首,還是他嫁的丈夫。
忍,他忍,隻要他功力一恢複,他就馬上滅了她的全族。但是,忍無可忍的是,這女人居然想要現在再給他補一下,再送他去見閻王,該死的,這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該死的女人,你好大的膽子。”男子低吼道。
肅殺的氣流在房間流竄,暴虐更盛,雲殤站在床邊看著周身彌漫著殺氣的男子,眼光在他身上掃描,掃描,再掃描,腦子快速的運轉著。半響後,突然,雲殤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笑得很邪惡。
一揮衣袖大大咧咧的坐下道:“娘子,換句話,這句我聽過了。”此話一出,那周身殺氣的男子幾乎氣得再去見閻王,那殺氣,噌噌的往上直竄。
“別有事沒事釋放肅殺的氣息,這樣會給相公我造成困擾的,你現在就是個空殼子,你啥都做不了,你再滿身肅殺氣息,我隻有先把你卡擦了,我看你還怎麼怒。”雲殤見此反而慢條斯理下來。微笑著,一邊說一半伸手戳了戳男子。笑道。
立刻,那男子就承受不了她的力道倒在了新床上,“娘子真熱情。”雲殤見此促狹的笑了,如若眼神能殺人,雲殤早就被千多萬剮了。
“女人,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冰冷的話語從男子口中吐出。那不是威脅,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殺戮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