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忽然計上心頭,她要救他出去,否則他會死在這裏不說,自己對他的一片真心也會沉浸在誤會中。她害怕他恨她,就像剛才那樣,直到現在她的心甚至還在顫抖。
“拿我做人質,逼他們讓路。”蕊兒走到他身邊,手撫上他的手臂,眼下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希望外麵的人都是膽小鬼都是大笨蛋,能放他們離開。
他還是沒說半句話,嗖的一聲從腰間抽出劍,攬過蕊兒把劍架在她白嫩的脖頸上,踹開門走了出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蕊兒看著屋前黑壓壓一群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這神龍教怎會有這麼多人?看這場麵得有個二三百吧!這可如何是好,他們逃出去的希望豈不是微乎其微?
“大膽狂徒,快放開我神龍右使!”白雨澤站在最前麵,眼中露出嗜血的戾氣,他的視線從一開始就停留在蕊兒身上,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可惡的男人,救出蕊兒。
“想要他活命,就都讓開!否則我定會拉她陪葬!”冰冷的聲音在蕊兒耳旁響起,威懾了所有人。他這麼逼真的演出蕊兒本是該高興的,可當擋箭牌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她垂眸,看清了架在脖子上的那柄長劍。
“神龍教中豈能讓你放肆?快放了右使,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白雨澤站在最前麵,看著蕊兒不吵不鬧站在那兒,心中焦急萬分,懷疑她是不是受了傷。
“今日這種場麵,我沒想過會活著離開。但是你們右使就不一樣了,生死全在你一念之中。”他攬住蕊兒薄肩的手用力收了下,意思是讓她做點反應。要不然這麼對峙下去,吃虧的還是人單力薄的他們。
“啊······救命啊······白兄快救救我呀······我不想死呀!”蕊兒大聲嚷著,並且很敬業的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白雨澤被蕊兒這一哭弄得亂了陣腳,比起捉住私闖神龍教的狂徒,護她周全才是更重要的。
“眾人聽令,全部讓開,放他們走!”白雨澤深吸口氣,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他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的心了,他竟當著眾人的麵對一個男子妥協?
神龍教中紀律嚴明,是不能違抗命令的。白雨澤一聲令下,眾人齊刷刷的給他們讓開了路。
“不要過來,你們千萬不能過來哈,他的劍要是稍微一使勁我的人頭就落地了!所以,擺脫各位,千萬千萬不要過來啊······”蕊兒被他挾持著往前走著,她邊走邊說,提醒大家動手的後果。
他施展輕功帶著蕊兒飛奔而去,蕊兒偷偷回頭看,隻見火光離他們越來越近。
由於他奔跑的速度太快,風向刀子般割得蕊兒的臉生疼,她隻好把頭埋進他的懷中,直到耳邊嗖嗖嗖的風聲消失她才睜開眼睛。
“我們來冰窖做什麼?”寒意襲來,蕊兒往他懷中鑽了鑽,卻被他推開。
“逃命。”他搬開冰窖後麵高高冰牆右下角一塊長冰條後,伸進手旋開隱藏在裏麵的旋鈕,冰牆瞬間一分為二,同時向兩邊移動。冰牆後麵是道石門,他把長劍插入石門中間一個小洞洞後,門打開了。
“你要走?”原來,這就是他能在神龍教來去自如的通道。既然這麼簡單,為何他不帶她離開?
“難不成你還要我死在你眼前?”他冰冷的聲音比冰窖還要冷冽,蕊兒胸口一陣抽痛。他不信她?
蕊兒不語,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但淚水決堤般沿著那張傾世容顏滑落。
她的淚是毒藥,卻讓他上癮成性,在她眼淚麵前他潰不成軍。
“別哭,現在我心裏很亂,容我好好理一下是哪裏出了差錯。你要好好保護自己,等我回來。”他緊緊抱住蕊兒,生離死別般難分難舍。
“你這個壞人,幹嘛又對我好?不是不信我了嗎?你一定要回來,你說過會帶我離開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蕊兒拍打著他堅實的後背,哭著發泄她心頭的委屈和害怕。她認為他是太在乎、太害怕失去才不能承受一點點的背叛,所以她原諒了他的不信任。因為在這一刻的擁抱足以讓蕊兒為他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知道了。”他輕輕推開她,彼此額頭對著額頭,淡淡三個字卻讓蕊兒無比安心,他說過了就不會食言。
外麵傳來腳步聲,應該是白雨澤他們到了,蕊兒把他向石門退去。這是最後的希望,若是逃不掉他永遠也別想離的開神龍教。
“三天為期,我定會拿到藏寶圖,到時候你要帶我離開!”三天,足夠她打敗老巫婆,坐上神龍教主的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