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叫黃富德,我爸爸叫黃錦武,到了我,居然不是姓黃的。因為,我的名字叫做姬靈子!
我問過爺爺,為什麼我不是隨爺爺和父親姓?能不能改回姓黃?
爺爺想都不想,直接否定了我要改回姓黃的念頭。說我的名字可是大有來頭,不能隨意更改。
聽到這個,我無奈。子隨父姓,這是常理好不好?而且,我身上流淌的可是黃姓祖先的血脈啊。這姓氏怎麼說改就改?而且我爺爺那麼傳統的老人家,居然還那麼輕易接受。
說到我的名字,就要從我出生的時候說起了。
我的生日,是農曆三月三,也就是上巳節。這一天,每個地方的習俗不同,在我們這邊,是要吃黑米飯,祭祖。又稱為鬼節。好巧不巧,我剛好就在這天出生。
直至將近午夜十二點,我才出生的。
據說,我出生時,並沒有嘩嘩大哭。
新生嬰兒,哪個出生時不是嘩嘩大哭?象征著新生。而我,不僅沒哭,雙手還握得緊緊的。
這可就嚇壞了接生婆。要不是我還有呼吸,她都要把我當成死嬰扔掉了。
得知這點,我爺爺和爸爸都是憂心忡忡的。
我爺爺是個醫生,年輕的時候,也去過不少地方,見識也多。也沒見過新生嬰兒不哭不鬧的,安靜如斯。
爺爺畢竟是醫生,連忙給我診斷了一下,確定我除了不哭不鬧之外,和正常嬰兒無二才稍微放下心。
當然,還有清香。
隨著我出生,方圓十幾裏都能聞到一股微不可聞的淡淡清香。外人不知情況,自然不會在意。
爺爺卻不得不上心。那股清香,是從我體內散發出去的,爺爺是不會看錯的。
農村嘛,都是山。人死了也是入土為安。有孤魂野鬼也是不足為奇的。
夜晚,正是野鬼遊蕩的時候。
空氣中人類難以察覺的清香,它們卻能清晰可見。
一時間,原本隻是遊蕩的野鬼,都有了目標。那就是這股清香的源頭。
十裏外一間破廟中,一個老道猛然間睜開眼睛。“這麼快就出生了嗎?希望趕得上。”
自言自語一句,然後顧不上外麵開始打雷,隨時可能下雨了。抄起一把桃木劍,背上他的小布袋,往我家這邊盡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原本還有些許星星的夜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星星的影子了。響起了雷聲,刮起風了。
父親他更是擔憂,因為我出生,一連串的不可思議的現象接著出現。
首先是我不哭不鬧,接著是你見過哪個嬰兒一出生就握緊拳頭?再者就是,早不打雷晚不打雷,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雷,看樣子是要下暴風雨了。這要是巧合,也太巧了吧?
沒多久,我睜開了眼睛,這一下,就把父親嚇到了。
在母體發育過快,在剛出生沒多久就睜開眼睛不是什麼大事。
壞就壞在,我的眼睛,蒙上一層如同白霧般的膜。在我睜開眼睛的瞬間,一聲響徹夜空的雷聲爆響。把方圓數十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一道雷電閃過,即使在屋裏,有燈光。可是閃電的光映在我的臉上,看著我的眼睛,都覺得恐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