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就這麼暈厥了過去,兩個侍衛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誰都不敢輕易做主。
“你去稟告主子吧。”侍衛甲說道。
“還是你去吧,我攙扶著呢!”侍衛乙攙扶著暈厥的鳳歌,也不敢太接近,隻是拽著她的胳膊。
荒山野嶺,誰知道這是不是個美人計的團套呢!
“你跟著主子久,這樣的情況總能去稟告吧?”侍衛甲問道。
“主子交待過的,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許打擾他。”侍衛乙如實說道,若是經常跟陸子航出門的人都知道他有這麼個習慣。
“那怎麼辦,難不住幹等下去?我們也該啟程了!”侍衛甲問道。
侍衛乙想了良久,點了點頭,低聲:“尋個人看著她,走在最前麵。”
侍衛甲亦是同意,不一會兒,商隊又啟程了,陸子航的轎子仍舊安安靜靜的,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
然而,就在商隊要出竹林的時候,卻聽得噠噠的馬蹄聲追了上來,馬上那男人一身白衣,腰係玉帶,風度翩翩,不是別人正是陸子航。
眾人皆是詫異,這主子什麼時候離開轎子的?
兩侍衛連忙迎上,一人稟告道:“主子,方才遇到了個女子,被馬拖著走,屬下救了人,人正暈厥著,不敢打擾你便先帶著走了。”
“昨夜尋寒神醫去了,一帖藥一身傷寒立馬就好了,嗬嗬。”陸子航笑著說到,翻身下馬。
“原來主子昨夜裏就先到竹林來了,難怪今日都不見你下轎!”侍衛乙說道。
“救了什麼姑娘,去看看。”陸子航說著便往隊伍前麵走,精神不錯,這竹林裏有個鍾離的神醫,怕是他連夜來尋了。
“主子,這姑娘長得還不錯,看那一身衣裳必定是出身不凡的,突然而然就被馬拉著衝了出來,還一身都是傷,衣裳都破了。”侍衛甲詳細稟告道。
陸子航聽了便止步,蹙眉道:“去取見外袍過來。”
“是。”侍衛乙領命而去,知道主子脾氣。
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最前麵,鳳歌躺在一輛板車上,一個隨行的老嬤嬤照顧著。
侍衛乙急急替鳳歌披上了衣裳,陸子航才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起了鳳歌。
曾多次親自押送貨物過萬重大山,各種劫匪的手段都見識過,自然也是見識過美人計的。
然而,他也不去辨別這一次究竟是不是,隻是淡淡對那老嬤嬤道:“嬤嬤,這幾日天寒,好好照顧她。”說罷轉身就走。
兩侍衛連忙跟上,不敢言語,在上轎前陸子航這才低聲交待道:“待她醒了,送匹馬和幹糧給她,讓她走,不用見我了。”
“是。”侍衛齊聲點頭。
商隊又開始前行,再過一兩日便可以出西南大山到城鎮上去了,到了城鎮走官道就快了。
陸子航在轎子裏,懶懶倚在高枕上,閉眸小憩,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連日的奔波加上風寒剛好所致。
明明就是個商人,卻沒有任何銅臭氣息,一身整齊幹淨的錦白衣著,墨發用玉慣高高束起,氣質幹淨又溫雅。
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對上謙恭,對下溫和,獨獨一點,也已經近三十了,且不說娶妻,即便是納妾都不曾考慮過,鍾離帝都多少名門千金主動送上門來,他總是有禮婉謝。
小憩了須臾,這才掀起簾子來,對侍衛道:“都幾日裏,穆子寒那可有答複?”
“主子,屬下差人去催兩回,那邊說穆子寒最近的約都滿了,之快也得三個月後。”侍衛甲如實答道,還有幾筆大買賣要同穆子寒談,原本都約好的,一直被延遲。
另一侍衛開了口,道:“主子,打聽到百納端木王爺病重,穆子寒不會是去百納了吧?”
陸子航微微蹙眉,沒說話。
“主子,要不我們也去百納,尋個借口拜訪拜訪端木王爺,與其接近穆子寒,還不如同他身旁的人下手?”侍衛甲低聲說道。
“端木王爺……”陸子航一臉若有所思。
“主子,百納瑤城所有鐵器都被穆子寒壟斷,當初正是這端木王爺出力的,咱就以買賣經營權當借口,去拜訪拜訪端木王爺。”侍衛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