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瑤瑤,因無子,有夫穆子寒,情願立此休書,任其改婚,永無爭執。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
一紙休書,寥寥幾字。
瑤瑤擱下筆,輕輕咬了手指,蓋下手印。
隻是,並沒有交給端木賜,而是自己收了起來。
端木賜靜靜地看著,不知道如何勸說,心下一直不安著。
瑤瑤也沒說話,徑自往床榻上,累了,她不得不抓緊時間休息。
端木賜無奈,隻得退了出來,一出門便急急打聽了端木王爺的去向,
“世子,王爺可生氣了,剛剛休了幾封書信,送回百納去,好像有一封是送到軒王妃那的。”侍衛如實稟告。
端木賜心下一驚,這件事怕是永遠沒有回旋地餘地了吧,瑤瑤的婚事是軒王妃欽賜的。
“現在人呢?”端木賜淡淡問道。
“在大堂裏,宮裏一直吹催,好些大臣的信函都送過來了。”侍衛說道。
端木賜沒說話,揮了揮手便往穆子寒房裏去了。
穆子寒依舊被軟禁,屋子周遭埋伏了不少侍衛。
端木賜遲疑了許久,輕輕扣了扣門。
隻是,良久都沒有人回答。
端木賜又扣了扣,又是無人應答。
心下頓驚,驟然破門而入。
屋內,隻燃了一小盞油燈,穆子寒靜靜坐在暖塌上,一手支著頭,雙眸微眯。
聽得端木賜破門聲,也沒有任何反映。
“穆子寒!”端木賜大聲喚了一聲。
穆子寒不理睬,動都不動一下。
“穆子寒,我姐打算休了你了。”陸子航又說道。
穆子寒還是不語,雙眸閉著,好看睫毛微微顫了顫。
“過幾日,我父親會詔告天下,你同端木王府再無任何恩怨糾葛,從此不相往來。”端木賜又說道。
穆子寒還是沒反映,端木賜眯眼,狠狠拂袖,正要走,穆子寒卻開了口,淡淡道:“是她讓你來的嗎?”
“不是!我姐姐根本就沒有提起你!你也不會急著想恢複內力,再過幾日,你就可以走了,或許,現在,你也就可以走了,沒有人會為難你!”端木賜又說道。
“走,也是你們走,蝶園的安靜,不許任何人打擾。”穆子寒仍舊淡淡說道。
“人都沒了,計較這麼多做什麼?你若要這院子,給你便是!”端木賜冷哼,走了幾步,又駐足,遲疑著,究竟還是沒有說出瑤瑤的病情,拂袖而去。
這一日,蝶院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端木王爺偶爾偷偷過來看看瑤瑤,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王府送過來的急件,端木賜親力親為伺候著瑤瑤。
而穆子寒一點動靜都沒有,房門緊閉。
日落月起,月落日升。
已經是翌日接近午時時候了。
瑤瑤睡著迷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複複,噩夢不斷。
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旁晚了。
一睜眼,便見端木賜和端木王爺都守在榻旁,一旁守著好幾個大夫。
端木王爺一個眼色,大夫便急急上前替瑤瑤把脈。
好一會兒,臉上才有了欣慰之色,恭敬對端木王爺道:“王爺,大喜大喜,昨夜那藥效果不錯,郡主再多睡幾日,便無生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