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死,要麼讓別人死】(1 / 2)

玄北月閑適地往沙發裏一陷,扔了塊浴巾給蝶兒,道:“先去洗澡,有什麼事一會再說,你已經很髒了。”

“哦。”蝶兒接過那浴巾站了起來,卻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玄北月問道。

“去哪裏洗?熱湯都準備好了嗎?”蝶兒怯怯問道。

玄北月挑眉看她,眸中掠過一絲複雜,起身,又是冷不防一把將她提起,大步往浴室而去。

進了浴室,蝶兒便傻了,完全看不明白裏頭的東西。

“浴池在哪裏呀?”又是怯怯問道,這各地方倒是和她家的浴池差不多大,隻是,怎麼沒見溫泉池子。

“浴池?”玄北月蹙眉,隨即想起了什麼來,又道:“浴缸吧,那裏。”說罷將蝶兒放入那圓形貝格狀的白瓷浴缸裏,輕輕按了開關,嘩啦啦的水便從下麵湧出了,溫度剛剛好。

而蝶兒顯然是嚇著了,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瞪大了雙眸看著她,一身戒備。

“怕什麼?”玄北月冷冷問道。

“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蝶兒的哭腔都重了,完全不知所措。

“你真什麼都不知道?”玄北月認真問道。

“我要回家!嗚嗚嗚……”

蝶兒就這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終究是個孩子,心智在成熟,武功再好,麵對這樣完全陌生的環境完全陌生的人,怎麼能冷靜。

“我要回家,我要我爹爹!我要回家……嗚嗚嗚”

“你讓我回家,我要我爹爹!”

……

一哭便是一發不可收拾,死死地拽住了玄北月的衣袖,怎麼都不放。

水已經瞞過了蝶兒的身子,小小的身子根本還夠不到浴缸的邊緣。

玄北月任由她死死拽著,任由她哭鬧,無動於衷,沉斂著雙眸,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終於,蝶兒停止了哭聲,開始往上掙紮了,因為水已經滿到她嘴邊。

玄北月還是不動,淡淡問道:“怎麼不哭了?”

“命更重要!”

稚嫩的聲音,哭腔濃濃,卻是滿滿的倔強,說罷驟然鬆開緊拽他的手,淩空而起,翻身落地,一身衣裳全然濕透,水不停地往下滴水。

還未開口,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命更重要?”玄北月蹙眉,一臉若有所思。

蝶兒看著,戒備滿滿,完全就摸不透這大哥哥的性情,她現在甚至都不確定他是善是惡。

“洗完澡再說,這是開關,衣服在那邊櫃子裏。”玄北月說罷,便轉身出門,根本不理睬蝶兒懂還是不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玄北月都在沙發上睡著了,蝶兒終於是出了出來。

長發及腰,罩著件玄北月的白色T恤,髒兮兮小臉終於是幹淨了,卻不說那粉雕玉琢的五官,就是這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都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位現代富國公主。

她小心翼翼走了過來,看著仍舊眯眼沉睡的玄北月,遲疑著要不要叫醒他。

突然發現這大哥哥的睫毛好長好長,他睡覺的樣子好安靜好安靜,安靜得不像是醒著的他。

“好了?”

突然,玄北月淡淡地開了口,懶懶起身,一看蝶兒,眸中明顯掠過一抹驚詫,卻也消失地極快。

或許,他永遠都不會想到,十多年後,這個孩子會長成一個絕世美女,會成為幾大殺手家族皆聞風喪膽的冷酷殺手,會是坐擁全亞洲一半財富、富可敵國的大姐。

也依舊會通身隻穿一件他的白體恤,穿梭在他的琉璃房中……

“坐吧。”說著,收回修長有力的腿,騰出了位置。

蝶兒依舊是小心翼翼,方才的浴缸裏想了好多好多。

“你學得倒挺快的。”玄北月諷刺道,他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了。

“就隻有一個機關,不難。”蝶兒明顯沒聽明白他的嘲諷。

“那叫做開關。”玄北月糾正道。

“哦。”蝶兒點了點頭,之前牆壁上一個動搖的按鈕,道:“那個也是嗎?”

“嗯。”玄北月說著,輕輕按了那按鈕,一旁牆壁便突然動了,緩緩轉出了一方吧台,上頭放著一套精致的咖啡杯。

所有的一切皆是全自動,咖啡機煮好了一戶咖啡。

“過來吧。”玄北月說罷,起身往吧台的高腳椅懶懶一坐,今晚怕會是不眠夜。

蝶兒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思議,這又是什麼東西,學著玄北月的樣子,卻怎麼都坐不上那吧台高腳椅。

糾結了好久,想盡辦法還是爬不上去。

玄北月靜靜地看著,眸中不經意間掠過了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