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頭等艙,安安靜靜,隻有玄北月他們三人。
玄北月披著毯子,懶懶躺著看雜誌,蝶兒坐在他旁邊,靠著窗戶,小臉上盡是驚歎地看著窗外的雲層,時不時禁不住發出感慨聲。
北澤離他們遠遠的,一直打量著玄北月,似乎在尋找什麼。
“北月哥哥,我們要飛多久?”蝶兒低聲問道。
“七個小時左右。”玄北月答道,目光依舊專注在雜誌上,上麵全是蝶兒看不懂的英文。
“到約翰內斯堡不用這麼長,6個多小時就到了。”北澤說著走了過來,在玄北月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玄北月完全把他當作空氣一般,不理不睬。
蝶兒倒是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看,也是不說話。
北澤一點兒都不在意,還是那無害的笑,道:“你們去南非做什麼呢?”
玄北月直起身子,翻了一頁雜誌,微微蹙了蹙眉,還是不理睬他。
蝶兒的視線被擋了,遲疑了須臾,探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北澤一眼,便又朝窗外看去了。
隻是,心裏卻一點兒都不如小臉上這麼平靜。
玄北月和北澤究竟是什麼人,北澤這麼跟著他,又到底為了什麼?
這些都與她沒有關係,隻是,這一路,她有好多問題要問玄北月的,比如,去南非可以找到能開那鐵盒的工匠嗎?又比如,月國的遺址還有辦法尋到嗎?
諸如此類,北澤在,她怎麼問呢?
想著想著,小臉不由得憂了起來,不知覺轉頭仰頭看一眼玄北月。
他還是那麼專注地看雜誌,雙眸垂斂,睫毛老長老長。
蝶兒餘光瞥了北澤一眼,卻見此時北澤也同她一樣仰頭看著玄北月。
這似乎是一場耐性戰,等著有人最先開口。
終於,北澤忍不住了,退開了一個座位,有些防備地開了口,道:“北月,你去南方是想找能工巧匠嗎?”
玄北月眸中一抹陰鷙掠過,還是不說話,卻是將蝶兒抱起坐在另一側,自己往靠窗位置坐去。
“被我說中了?”北澤又問道,清澈的雙眸冷犀地盯著玄北月看,似乎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變化。
蝶兒心下大驚不已,不敢輕易開口,滿腹的狐疑,這家夥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知道真正的玄鐵盒在他們手上的,怕是隻有白樺和那老頭子了吧!
難不成是被出賣了,隻是,沒有理由呀!
“下機後,會有專車來接,我已經幫你尋到人了,不過需要預約,約在明日晚上。”北澤又說道。
玄北月還是不回答,完全讓人琢磨不透。
蝶兒學著他的樣子,也不說話,甚至不看北澤,蜷縮在寬大的沙發上,依偎在玄北月身旁。
“娃娃,你說是不是?”北澤終於是正眼看向蝶兒了。
蝶兒看了他良久,一臉思索模樣,終於開了口,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北澤冷哼地問道。
“你很煩。”蝶兒脫口而出,一旁,玄北月已經又把耳麥戴上了。
“他出孤島後你才跟著他的?”北澤繼續問道。
“不知道。”蝶兒說得很不經意,不緊不慢。
“他出孤島後直接到香港,你是在香港遇到他的?”北澤又問道。
“不知道。”蝶兒還是這三個字。
“你究竟是什麼人,同那鐵盒子有什麼關係?”北澤終於道出了重點,真正想問的事情。
“不知道。”蝶兒似乎說習慣了,她的猜測,這家夥來同玄北月報信示好,跟著他們,目前來看,也就隻有這麼個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