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槍就抵著玄北月的後腦勺,玄北月卻仍舊不動,專注在雜誌封麵上,而北澤卻是止步了。
他很清楚,玄北月並不是可以拿著槍指著腦袋威脅的。
“我最後再說一次,給我解藥!”蝶兒冷聲。
“解藥再他身上,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麼投機取巧的呢?”玄北月淡淡開了口,似乎篤定蝶兒不會開槍。
“你還沒有資格教我什麼!”蝶兒冷哼,竟就這麼扣下了槍把。
隻聽得身旁一陣風過,玄北月已經消失不見了。
回音和冒煙的槍頭都證明真真實實地證明了蝶兒真的開了槍。
北澤有些發愣,並不是不敢想象蝶兒會開槍,而是不敢想象玄北月也有失算的這麼一日!
若是再慢那麼一點點,他必死無疑!
突然警覺!
正轉身,脖頸已經把玄北月那強有力的手臂圈住了,清冷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器在他耳畔忽遠忽近,“你輸了,解藥。”
“我和她的事,你插手算什麼?”北澤冷哼反問,看著惡狠狠盯著他們倆的蝶兒,竟突然給笑了。
或許,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小丫頭可以一直跟在玄北月身邊了。
“因為東西已經再我身上了。”玄北月說著,另一手緩緩伸出,手中正拖著個玄鐵盒,也不等北澤看得清楚便狠狠朝蝶兒擲了過去。
蝶兒下意識借住,根本不知道東西什麼時候被他拿走了。
“你贏了!”北澤負氣一般的語氣,送上解藥,臉別向另一邊。
“北澤,我還是你這年紀到時候,還在山裏訓練呢,是不是該回去了?”玄北月說著鬆開了口,他永遠不能同這孩子真正動手,一旦沒理由的動手,便會逼自己往家主位置去!
“不回,反正買賣做不成回去肯定要被罰,我不回去了!”北澤說著,懶懶在座椅上癱坐了下去,這才徑自動手包紮肩膀上的傷口。
“你以為鈺姬會放過你嗎?”玄北月問道。
“所以我跟著你最保險!”北澤脫口而出,一邊狠狠撤下袖子,一道又深又長的刀傷立馬露了出來。
蝶兒看著,沒有多少表情。
玄北月親手將解藥喂到了她嘴巴,隻是她還是緊閉著嘴,一動不動。
這叔侄二人方才才你死我活,現在卻可以完全沒事了一樣。
她,如何做得到?
“不吃?”玄北月挑眉問道。
蝶兒別過頭,往一旁的躺椅上蜷縮著,累得隻剩下一點點力氣了,固執地將腿部和手臂上銀針,一根根拔起來,一聲疼都不喊,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依舊是滿滿的固執。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拿她當什麼了?
無聊消遣好玩嗎?
玄北月隨手將那解藥往桌上一扔,又繼續翻看雜誌去。
北澤倒是有了興趣,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躍而起,坐在桌上,支起一退,手隨意搭著,著實流氓痞樣,看著蝶兒。
真正沒入她體內的銀針不多,隻是,再蝶兒失去力氣之前,根本沒有把玩,此時的她隻剩下抱著那玄鐵盒的力氣了。
北澤那藍琥珀般漂亮的眼睛裏玩味之意愈濃,挨了過去,道:“丫頭,這麼倔?你還有五分鍾。”
蝶兒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朝玄北月吼道:“把月國的地圖還給我!”
“嘖嘖,跟頭小野獸似得,本少爺喜歡!把藥吃了,我替你拿!”北澤笑著說道,將桌上解藥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