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而窄小的通道,似乎沒有盡頭,兩壁的壁燈忽明忽暗,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蝶兒被玄北月牽著,小心翼翼走著。
滿腹的狐疑,又有些期待和驚喜。
或許,再過不久,這玄鐵盒子就可以打開了。
她便可以尋到了她所熟悉的痕跡,可以知道,爹爹究竟在這鐵盒子裏裝了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留下這盒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了前麵一扇敞開的鐵門,屋內的燈火同走廊裏的一樣的昏暗。
引路的人止步,不知道同玄北月說了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玄北月看了蝶兒一眼,將她抱起,一言不發地埋入那房間。
蝶兒好奇地環顧周遭,隻見都是一些她不認識的器具,還有不少不算大的機器,這些雜亂的東西中間坐著個老頭,從他的蒼蒼白發看出的年紀,臉上帶著一頂麵具,是個五彩笑臉。
老頭見了他們,並沒有起身,還是靜靜地坐著,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隻淡淡道:“東西呢?”
蝶兒連忙把玄鐵盒交給玄北月。
“保密條款,不用再多談了吧?”玄北月淡淡問道。
“老規矩,加倍。”老頭說道。
別看這一屋淩亂,全世界任何藏寶盒不是在這裏被打開,便是在對麵“巧匠”被打開了。
若要保密,價格則要加倍。
玄北月這才點了點頭,把玄鐵盒交了老頭。
老頭一拿到這盒子,原本駝著的身子驟然一直,認真了起來。
蝶兒有些驚詫,這老頭原來是假裝駝背的呀!
而玄北月眸中複雜之色更甚,能讓“能工”眼前一亮的東西,定是不凡之物。
“怎麼了嗎?”蝶兒低聲,在玄北月耳畔小心翼翼問道。
玄北月的大手輕輕覆在她緊緊抓著他衣領的小手上,亦是低聲:“放心,沒事的。”
蝶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老頭,怎麼放心心了呢?
又道:“你幫我看吧,不害怕。”
說罷竟是閉上了眼睛,埋頭到玄北月懷裏去。
玄北月一怔,隨即唇畔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輕輕撫拍著她的薄背,視線專注在老頭手上,也不說話了。
老頭子輕輕地摩挲著玄鐵黑,雙眸專注不已,滿是老繭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劃過鐵盒四個凹陷麵,沉默了許久,突然站了起來朝一旁一台外形類似顯微鏡的儀器走了過去。
玄北月跟了幾步,蝶兒聽得動靜,急急抬起頭來,瞄了一眼,又急急埋入玄北月懷裏,小手已經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衣服,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他在做什麼?會毀了那盒子嗎?”蝶兒又是低聲。
“不會,放心。”玄北月低聲安慰,也不知道那老頭在做什麼。
對於“能工巧匠”雖然交易多次,隻是,從來就不知道這家族的手藝從哪裏學來的,隻知道他們代代相傳已久了。
突然,尖銳的聲音傳來,仿佛利器劃過玻璃一樣的聲音。
蝶兒下意識捂住耳朵,抬頭朝老頭看了過去。
頓時大驚,正要開口,卻被玄北月攔住。
隻見老頭將那玄鐵盒子放在一根尖銳的鐵針之下,那鐵針正高速轉動,似乎要把鐵盒轉出個孔來!
“放心,在邊緣,若要打開,不可避免的。”玄北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