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還沒有回到枯諾北亞,消息便先傳了過去。
當直升機落在枯諾北亞最上方的停機場上,蝶兒的心這才揪了起來。
怎麼會不害怕,不擔心呢?
隻是,告訴自己,總會過去的,撐著,很久就會好的。
總是要麵的諸多質疑,甚至是隨即而來的家主之位的挑戰,為了king,為了月國遺址,為了找出北澤問一個為什麼,一定要撐住。
這個家主之位來得其實很容易,但是要守住,一點兒都不簡單。
下了直升機,迎接蝶兒並不是她想象中諸多長老,而不是鈺姬那些倒戈的手下,也不是來質問她,挑戰她的人。
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隻有風呼嘯不停地而過。
其他直升機也陸陸續續在下方的停機坪上著落,下機的人也都納悶了。
竟然會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蝶兒仿佛想起了什麼來似的,急急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北月。
北月笑了笑,沒說話,轉身下了停機坪,朝大殿而去。
蝶兒心下那不好的預感緊濃,急急跟上。
兩人一路到了正大廳,這才看到了滿滿的大廳的人,最前麵,枯諾北亞十個長老竟是鐐銬扣著,跪在地上。
蝶兒驟然蹙眉,站著,沒有邁進去。
“不進去看看?”北月開了口,身後,跟回來的侍衛皆是明白了,見了這情形立馬便明白了。
這少主是打算篡權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蝶兒退了一步,戒備地問道。
曾經入惡魔窟的時候,那幾個殺手同她說這一切都是北月少主安排好的,要保她完全無恙,她還真以為她的北月哥哥回來了。
然而,她錯了,一路往蝶院沒少試探,他根本沒有想起什麼來,現在看來,他是早計劃好了一切,包括她,也被算計在內,替他除去了鈺姬!
“沒什麼意思,我在惡魔窟裏救了你,是不是該還我這個恩情?”北月挑眉問道。
“我沒有求你救,也沒有要求你救,不過是你一廂情願而已。”蝶兒冷聲,眼前的北月,不是變了,而是原本就是這樣子,不過是之前他待她不一樣,而現在,他不認識她。
“那你走吧。”北月還是那淡漠的語氣,說著邁入大廳。
所有的人見了他皆是後退,甚至恐懼。
都知道這少主失憶被鈺姬救回來,都知道鈺姬一心想把家主之位傳給他,隻是,怎麼都沒想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為選擇這樣的方式,篡位,在鈺姬走後,將鈺姬在枯諾北亞所有的勢力一掃而空!
當然,也不曾有人想宮,他會有這麼強的勢力,短短幾個月不到,就拉攏了枯諾北亞最強也是最年輕的勢力。
究竟是為什麼?
蝶兒傻愣愣地站在,依稀聽到屋內傳來了商議的聲音,夾雜著長老們的怒此。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鈺姬明明很想把家主位置給他的,他不要,偏偏要用這樣的方式,偏偏要自己的母親,真正死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屋內傳來北月的一聲低沉而渾厚有力的聲音,“散!”
她這才緩過神來,隻見大廳裏的殺手們,陸陸續續走了出來,年輕的臉上都洋溢著歡笑,是解脫,是放鬆,是歡喜……
“散?”
什麼意思?
沒有人看她,走得歡快,也走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