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院剩下的一些細節修補處都交給了彪悍大叔去處理。
那日,蝶兒和玄北月入琉璃房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誰都不知道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琉璃房,是蝶兒令人在三日內建起來的,給了玄北月一個很大的驚喜。
這琉璃房完全同孤島上的一樣的布局和規模,一切家具都是現代化的。
這時候,蝶兒隻穿著一件睡衣,在琉璃房中穿梭著,而玄北月,懶懶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她的身影,唇畔噙著笑意。
似幸福,又似滿足。
隻是,若是認真看,便可以看出他臉上的蒼白來,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能動彈了。
這些日子以來,蝶兒都陪著他,給他將月國的故事,喂他吃泡麵。
有時候累了,就依偎在他身旁,靜靜地一句話都不說,陪著他。
這樣,也好,即便什麼都不說話,就一直陪在身旁,那也好啊!
笑噴噴的牛肉麵味道又飄來了,蝶兒端著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盼著腿,在玄北月身旁坐了下來。
“餓嗎?”笑著問道,這些日子,幾乎每一日,她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如同那張要了玄北月性命的千絲紙畫像上的笑容一眼,幹淨,簡單,甜美。
“不餓,你吃。”玄北月笑著說道,眸中盡是寵溺。
“那我吃了哦。”蝶兒笑了笑便大快朵頤了起來,她來到這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吃到第一口飯,是他給的泡麵。
永遠都記著!
“蝶兒,等我走了,你可別再吃泡麵了,對身體不好。”玄北月認真說道。
蝶兒的手微微一僵,沒有回答他,繼續埋頭苦吃。
“蝶兒?”玄北月微蹙眉頭。
他的身子,從觸碰了那幅畫開始到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他很清楚。
而蝶兒,一直都沒有提起過,甚至沒有告訴他,那是什麼毒,需不需要要去看醫生,隻字不提,隻一味地趕工,一味地對他好。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早已清楚了,唯一想知道的,隻有一點,她心裏究竟有沒有過他的位置,在他失憶之前,和失憶之後。
究竟有沒有,究竟是北澤多一點,還是他多一點。
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被她傳染了,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嗯,吃完了,真好吃。”蝶兒胡亂摸了摸嘴,收起碗筷。
正要走,卻被玄北月一把撈入懷中。
她跌入他懷中,他費盡了所有的力氣,忍不住重重咳嗽了起來。
蝶兒急,正要開口,玄北月的唇便覆了下來。
溫柔,除了溫柔還是溫柔。
其實他並沒有強迫,完全不似他一貫的風格。
而她,亦是沒有閃躲,也不似她一貫的作風。
輾轉纏綿,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才放開她,隻輕輕地擁著,修長的手輕輕地撫拍著,一言不發。
蝶兒亦是沉默,他心中的話,以這樣的形式問了出來。
她這樣,算是回答嗎?
“蝶兒……”終於,玄北月開了口。
“嗯。”蝶兒淡淡應了一聲。
“我走後,也葬在懸崖上,好嗎?”玄北月問道。
“嗚嗚……”
她沒有回答,埋頭低低地抽泣,身子顫著。
“傻丫頭,彪悍大叔還陪著你,枯諾北亞的兄弟們也等著你呢。”玄北月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