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地行走。
滿眼的荒蕪,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日了,已經從海港穿過鍾離領域,抵達的忘憂客棧。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蝶兒就站在忘憂客棧大門口,仰望著那高大石門上“忘憂”二字。
整片遺址,所有的郡縣,就隻有這個鎮子是被重新修葺過的。
依舊蝶兒的記憶,恢複了原本的麵貌。
入了正大門,沿著青石板街道慢慢走著,兩篇都是屋舍店麵,店門都敞開著,隻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際。
蝶兒看著周遭,慢步朝忘憂客棧走了去。
那裏已經不再是她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那種恐怖的場麵了。
整個客棧被打掃地幹幹淨淨的,桌椅都擺放整齊,就連茶壺都是同千年前的一樣的,隻是,還是如同這篇遺址一樣,空蕩蕩,沒有任何人煙。
蝶兒徑自跑了一壺茶,端著往二樓上去,憑窗而坐,徑自獨飲。
幾杯熱茶下肚,身子才暖和了起來。
突然!
“咕嚕……咕嚕……”
蝶兒的肚子叫啦!
捂著肚子,突然徑自樂嗬嗬笑了。
嗯,從今天開始,得自食其力了!
也不知道她在這裏住上個五六年,再出去的話,為不會被當作是野人?
無奈地淺笑,轉頭看向了窗外,今夜在忘憂客棧住一晚,明天就回黑森林去,很久很久沒有去祭拜那群夥伴了。
靜靜地窗外夕陽西下的美景,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然出了神。
卻沒有聽到周遭漸漸大聲了的動靜。
是喧鬧聲,說話聲,似乎在議論著什麼,還夾雜著店小二的招呼聲。
“聽說小公主的婚禮下個月初一就要辦了,還聽說連百納的前太子都會出現!”這是一個渾厚的聲音。
“什麼?前太子?漣瑾?”這是一個驚詫的聲音。
“還不是嘛,漣瑾,那個愛書畫成癡的太子!後來被冊封為漣王!”這個聲音平淡了許多。
“那可有好戲看了,這麼多年了,都沒人間過這漣王,據說連宮裏的人都很少看到漣王妃。”
“哎呀,我對漣王和漣王府都沒有多大的興趣,我最想見的是太子!咱們的當朝太子爺!”
“穆子軒嗎?據說皇上已經有了太子妃的人選了,不著地這一回那女子會不會出現。”
“我看不一定,都說這太子眼光高,目前都沒有女子能入他的眼!”
“不知道之前聽說過他一直在追查一個女賊嗎?”
“後麵也就不了了之的了,事情怎樣,誰知道呢!”
“嗬嗬,我還是想見紫萱公主和影王!也不知道影王那三千白發好了沒有!”
“嘿嘿,我相見小公主啦,那丫頭太鬼了,上一回就在這客棧裏見過一次,她和小淩王在一起,那孩子說話太逗了,沒想到一晃眼就要成婚了。”說話的是一個老爺爺,白發蒼蒼,一臉皺眉。
“我倒是好奇端木郡主和寒王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孩子了。”
這話音剛落,一直轉頭看著窗外夕陽的蝶兒驟然大驚!
手一僵,手中茶盞驟然落下!
隻是,這茶盞並沒有落到地上便憑空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夕陽已經完全地落下了,黑幕緩緩落下,夜晚到了。
她明明還沒有點燈,外什麼周遭是亮堂的。
蝶兒低著頭,一輛驚慌地看著那憑空消失的茶盞,聽著耳畔那依舊嘈雜不已的聲音,她一度以為是錯覺,一度不敢轉頭,害怕一轉頭,這聲音就會消失,一轉頭,周遭便會立馬會陷入一片黑暗!
“我看是沒有了,都這年紀了,也不好再要孩子了吧!”
“是啊,這小公主都十七了,要是婉蝶郡主在,估計也三十五六了吧。”
“你們知道則會蝶郡主是怎麼歿了的嗎?”
“不知道,就突然聽說軒皇頒布了詔書,追封了月國郡主稱號,特許建造黃金陵墓。”
“那座陵墓就在西南大山裏,不過我估計是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去盜了吧!”
“怎麼就沒有膽子了,盜墓地太多了,不過都聽說有進無處的,黑森林就在上頭,誰有這本事破了黑森林的防衛?”
……
男女老少的聲音此起彼伏,蝶兒雙眸早已噙滿了淚水。
脖子都僵了,還是轉頭看著窗外。
眼淚模糊了視線,淚光中,卻見原本黑色伸手不見五指,空蕩蕩地荒涼無比的街道,竟是接連亮起了燈火,大街上的行人陸陸續續出現,而遠處,隱隱約約的燈火也都接連陸陸續續地燃了起來。
熱鬧的氣息迎麵撲來,如此的真實感,隻是蝶兒還是依舊不敢相信。
是不是思念太深,以至於出現了幻象。
然而,即便是幻象,可以讓她多停留一會兒嗎?
月國,忘憂鎮,忘憂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