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這聲音,似乎從一旁那深邃的小巷子裏傳出來的,而且越來越近,似乎遠遠地還有什麼聲音,聽得不太清晰。
“救命啊……來人啊,有狗啊!”
終於,聽得清楚了!
難不成是被狗追著咬了?
蝶兒蹙眉,正要上前看看,玄北月卻是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去,淡淡道:“不急,先看看情況。”
終於,狗吠聲音也聽得清楚了,汪汪汪汪地。
玄北月還在等著,蝶兒卻是冷不防掙脫開他的大手,一個翻身便入了昏暗的小巷子。
玄北月急急追上,落了下來,卻見蝶兒將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護在身後,前麵一條狗安安靜靜地看著蝶兒,步步後退。
“丫頭,你怎麼威脅這狗了?”玄北月玩味地說道。
“用銀針,身上居然還有阿澤留給我的銀針!”蝶兒就這麼脫口而出。
這話音一落,不僅是玄北月,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阿澤,她一直用他的眼睛再看這世界,是不是他就一直一直陪伴在她身旁呢?
阿澤,你也在,那該多好?
終於,這惡狗掉頭,灰溜溜地跑了,一直躲在蝶兒身後的男子這才探出頭來,急急起身,走到一旁,同蝶兒恭敬有禮地做了個揖,道:“謝謝姑娘,太感謝了。”
“不客氣,恰巧遇到了罷了。”蝶兒笑著說道。
“怎麼被一隻惡狗追?”玄北月問道,還是一身的戒備,不似蝶兒,一回到這裏,便放鬆了所有的戒備之心。
“前麵有一戶人家,一個老婆婆生病了,我每天都過去熬藥的,今天就碰到了這麼隻惡狗,也不知道似乎怎麼冒出來的。”男子無奈說道。
“你是個郎中?”蝶兒蹙眉問道,這男子看起來文質彬彬,雖然上了年紀,但一點兒都不顯老,而是顯得沉穩,一身的書卷氣難掩。
“嗯,我出師後便四處遊曆,已經行醫多年了,我姓陸,名子航,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恩人直接到西南大山蝴蝶穀找我便可。”男子認真說到,對蝶兒十分感激。
是的,他叫陸子航。
是西南大山蝴蝶穀寒煜神醫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弟子。
“你叫做陸子航?”蝶兒驟然大驚,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正是,姑娘認得在下?”陸子航蹙眉問道。
“沒有,我認識的一個人也叫做陸子航,不過他不在這裏就是了。”蝶兒解釋道,這世上名字相同的何其多。
“嗬嗬,難道同名,日後有機會,姑娘可以引見引見。”陸子航很是熱情地說道。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你住在西南大山蝴蝶穀?”蝶兒急急問道,這才先了陸子航方才說到了這個地名。
“正是,在下師從蝴蝶穀寒神醫。”陸子航笑著說道。
“不說謊!”蝶兒卻是頓時警覺,退了好幾步,而玄北月則是沉了雙眸。
“我沒有說謊,姑娘,承蒙相救,我才說實話的,日後如有需要用到在下的,盡管來找,若是我不在穀中,大可報上我的名字請我師父幫忙。”陸子航急急解釋道。
“你說謊,寒煜根本不可能會收徒弟,何況,即便他收了徒弟,也不可能讓徒弟這麼四處行醫的!那怪人怪得很的!”蝶兒冷了聲音。
“姑娘,我……我之前……我老實告訴你吧,我之前確實說了一句實話,就是四處遊曆,行醫多年,其實我確實是四處遊曆,但就出來一年,我師娘非得替我尋一門親事,我回絕不了,幹脆就出走了!”陸子航居然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