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很早就到了廢舊工廠裏,裏麵落滿了灰塵,看來是廢棄得太久了,還有一股化工材料的味道,嗆人得很。常年不見陽光的廠房裏陰森森的,即使是這暖和的天氣,也讓人感到骨頭裏透著寒氣,不禁打起寒戰。
這真不是什麼好地方啊,讓人很緊張嘛。貓貓會什麼時候來啊,來了又會帶什麼呢?好疑惑啊,但是這個工廠可真是有點讓人待不住啊。
該到了吧,我看手表已經中午十一點了,"難道它是想讓我請它吃午飯,不會這麼厚臉皮吧。"我自言自語道。
"到得好早啊。"那隻貓貓打著哈欠晃晃悠悠地從廢墟的陰影裏走出來。
"你,你看見我來了也不支一聲,讓我就這麼等著。"說實在的,我挺不高興。
"你不是說了嘛,我厚臉皮,那你就真的請我吃飯唄。"我不禁暗自對它吐了吐舌頭,,原來讓它聽見了啊。
"嘿嘿,我這不是開玩笑呢嘛,大不了我真請你吃飯嘍。"我幹笑兩聲又接著說"對了,今天我不想要自己飛了,但是我想指揮別的東西飛起來。"
"哼,你的要求還真多。"它白了我一眼,我竟然被一隻貓貓白了一眼,真是窩氣啊。不過既然有求於人,我哪好意思怒形於色呢,隻得又免費贈送了兩聲幹笑。
"那麼午飯吃什麼?"誒,沒想到它會這麼一問。"你也知道,世界總是雙贏的,沒有利益的事誰願意忙活啊。"怎麼說那麼直白啊,真是讓人尷尬。
"當然是隨便你開口嘍。"很無奈,好像我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那好吧,你現在試一試讓這個工廠裏的東西飛起來吧。"它淡淡的說,總覺得它的眼底有種讓人不舒服的狡黠。
我一試,果然,心念動到哪裏,什麼就飛了起來。倉庫裏的東西就像是活的一樣,有意思的隨著我的意念舞動起來。這是一種讓人感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力量,讓人興奮,讓人快意,讓人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頭越來越疼,腦神經仿佛都打起了結,約攪越緊。"啊。"終於我疼得再也笑不出來了。於是所有飛起來的東西又都掉了下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怎麼,玩夠了?那麼請我去吃飯吧。"它直接忽略了我的痛苦,自顧自得向門口走去。怎麼還有這樣的家夥啊,真是差勁。
"那個,我沒有多少錢。"我當時還價的樣子,一定就像是市場裏討價還價,斤斤計較的小市民。
"沒事,我要吃的也不會多貴,要不了多少錢。"它回過頭,眼神有點奸詐,似乎是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
結果呢,你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小一隻貓貓竟然有這麼大胃口,滿滿一桌子菜全讓它給吃了,我竟然幾乎沒吃上幾口。看來不僅人類之中有騙子,貓貓之中也有騙子貓啊。我不禁暗地裏瞪了它一眼。
"不要瞪我,你要得到總得付出點代價吧,再說了,我還沒吃得太飽。我說,我要休息了,你自個回吧。"唉,聰明得很,真是說得冠冕堂皇啊,說白了也就是敲詐唄。
回到家,我依舊覺得頭疼,估計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會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幾乎連眼睛的睜不開。掙紮著坐起來,眼前一黑,我又倒了下去。怎麼會這樣,竟像是病入膏肓一般。過了好一會我才慢慢地爬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怎麼會那麼累?"我晃了晃腦袋,"今天還得去啊。"我揉了揉眼睛,一看牆上的鍾都已經11點了,天哪,我竟然睡到了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