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從外麵照射進來,陸景川抬手遮擋著照射進來的陽光,慢悠悠的將雙眸睜開來。
整個屋子裏還彌漫著濃鬱的玫瑰花的香味,陸景川腦子裏麵不禁浮現出昨晚的畫麵出來。
一個驚喜,便是他將他自己當做禮物送給了他,他口中銜著一支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花,真是一個禍人的小妖精。
陸景川抬手揉了揉眉宇,微微偏過頭想要叫身旁的人起床,卻是在下一刻,手卻是觸碰到了身側已經涼透了的位置。
陸景川抬手拿過那放在床頭的金絲邊框眼鏡,架在眼睛上。
半撐起身,陸景川抬眼將整個屋子掃了一遍,整個偌大的總統套房裏麵哪裏還有厲樺陽的身影。
這是,跑了?
將他睡完,就跑?
就連往日時常掛在嘴邊的笑都收了起來,陸景川抬手扶了扶那金絲邊框,那藏在眼鏡後的眸子極為危險的慢慢眯了起來。
將床頭櫃子上麵的手機拿過來,陸景川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華。”
“厲樺陽去哪了?”
華是厲樺陽的私人秘書,也可以算作是厲樺陽保鏢兼管家。
電話那頭,華瞥了一眼緊閉著的臥室門,腦中響起了厲樺陽在進屋之前給他說的話,猶豫了片刻,衝著陸景川回道:“那個……陸少,厲少在老宅。”
厲少,對不起了,為了你日後的幸福,我隻好出賣你了。
陸景川勾了勾唇,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我知道了。”
聽著電話那頭陸少的聲音,似乎是很高興?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不用擔心死的很慘的問題了?
華嘿嘿嘿的一笑,剛將手中的電話掛斷,身後卻是突然聽見一個陰測測的聲響從身後傳來。
“華,你剛剛是在同誰講電話?”
猛地轉過身,華就看見身後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的房門,而他們家厲少,此刻正倚靠在門框上,一臉閑適的望著他。
華一個激靈,捂緊手機,趕緊搖頭道:“我沒有同陸少講電話。”
“……”
孩子,你暴露了。
華一拍腦袋,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再去看厲樺陽,整個臉就已經黑了下去,不等華解釋,一副你什麼都不用說,你已經死掉的表情。
“唉唉唉,厲少你這是要去哪裏?”
厲樺陽撓了撓頭,快步的走下樓去。
“要被你害死了,找個地躲一下。”
真是丟死人了,要是被陸景川逮住,他絕對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華趕緊拿了一件外套追上去,急切的問出聲。
“厲少,你找誰去啊?”
“顧言司。”
在這C市怕是隻有顧言司才能鎮住那個家夥。
心思在腦中晃蕩了一圈,還沒轉完,就感受到自己似乎是撞上了一個人。
緊接著一股子熟悉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樺陽,你打算找誰?”
厲樺陽一抬頭,就看見身前逆光而站俊美如神的男人。
他臉上總是掛著一抹笑,帶著一個金絲邊框眼鏡,儒雅斯文,但是熟悉的人,就會曉得,這廝哪裏斯文,明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禽獸!
“我……找你。”
“哦?”
輕挑的尾音,讓厲樺陽渾身一抖。
陸景川抬手輕輕挑起他的下顎,黝黑深邃的眸子僅僅的盯著厲樺陽,聲音帶著一股子宣誓。
“你是我的。從今往後,你隻能找我一個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