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辦公室的氣氛很有點怪異。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海虹和郭大勇的辦公室戀情在半明半暗地展開的原因。

辦公室戀情總是尷尬多過於自在,所以我是絕對不會玩這種遊戲的,看看大老婆海虹和郭大勇那個尷尬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可笑可憐,連我都要開始同情起他倆了:大家平時本來沒什麼拘束的,現在倒好,隻要一涉及關於他倆的話題,倆人立刻紅了臉,活似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而不知是因為我最近每天下班後都和楊傑在一起,少參與幾個“老婆”的活動的原因還是其他因素,總之,大家少了往日的自在,卻更加地禮貌和客氣了起來。這種禮貌和客氣純粹是疏遠的象征。

我這樣慣愛作弄人的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日子,上班竟然漸漸地成了一件令人很不痛快的事情。

可是,在辦公室無論怎麼樣地不痛快,一劍擒心還是催命樣地經常打來騷擾電話要我給他寫的“薔薇樂隊”主打歌詞。

實在招架不住這個小子的死纏爛打,我隻得花了半天時間,仔細地敲了500次我這個算不得聰明的大腦袋,給他好歹塗鴉了一首歌詞。

被一劍擒心請吃“麥當勞”。我就知道這小子小氣,知道我不喜歡這種洋包子,偏跟我作對。

我也不是什麼好欺侮的角色,大刺刺地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不停吆喝他:小子,我要的香辣雞翅呢?

雞翅剛買來,他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啃一口漢堡,我又吆喝開了:我不要這個雞翅,我要雞腿。

他恨恨地瞪我,但是仍然不得不飛快地去買雞腿。

剛啃了兩口雞腿,我又開始皺眉了。一直小心翼翼窺視我的一劍擒心見我這個樣子立刻站了起來,大聲吆喝:“小祖宗,你存心折騰我是不是?”

他的吆喝聲也許是太也大聲了點兒,臨桌幾雙目光一起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我低下頭半天也沒說話,不吃雞腿也不看他。

上下左右地觀察了我好一會,一劍擒心終於忍不住了:“笨笨?!“

我仍然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他。

“笨笨,對不起了啦”他的聲音益發地小心翼翼了起來。

“笨笨,我認錯我該死,我我我……”

我泫然欲泣地抬頭飛快地看他一眼,立刻又低下了頭。

這個“泫然欲泣”的表情立刻鎮住了他,他的聲音第一次慌亂不堪了起來:“笨笨,是我不好,對不起,你要什麼我馬上去買……”然後也不等我回答,一溜煙地買了七八個肉食品種擺在我麵前。

“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一笑,從剛才的泫然欲泣當真眼淚橫飛了——憋了這麼久,眼淚都笑了出來,我笑得彎了腰“耶,你一本正經的慌亂樣子真的好好玩呢……”

你在玩我?

一劍擒心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我也不管他,徑直大嚼自己麵前的雞翅雞腿燒金豬等等肉食。

“看你這德行,早晚變肥豬頭”一劍擒心氣狠狠地罵。

“有什麼了不起嘛,人家楊傑說就喜歡我這個胖乎乎的樣子……”我得意洋洋地啃著雞腿大笑。

“開口楊傑閉口楊傑,蠢豬女人,看你變成肥豬頭他還會理睬你!”

我火了,我肥豬頭怎麼啦?又沒賴你養,你還沒這個福分呢,我連聲冷笑,幹脆將一隻雞腿狠狠地扔到身邊的垃圾桶裏發氣。

跟你開個玩笑嘛,這麼凶幹什麼。一劍擒心小聲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