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星期一,卡都卡沒有周末那樣擁擠,顯得有點冷清。在“禽獸”那層的高腳椅上喝了一杯紅酒後,我還沒看到楊傑,而DJ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小夥子。
真的很想問問楊傑到哪裏起了,我看看身邊的一劍擒心,想走過去,終於還是忍住了。也許,今天沒輪到楊傑值班吧。我這樣自我安慰。
一劍擒心已經到舞池裏麵和那群“衣冠禽獸”蹦迪去了,我百無聊賴地坐在高腳椅上左看右看。
這個小子是一刻也耐不住寂寞的,而我到迪吧裏麵來,除了喝杯酒,讓熱鬧的喧囂鬧鬧自己外,幾乎什麼也不想幹。
我看看四周陌生的麵孔,突然心血來潮地想去最底層的“禽獸不如”裏麵看看去。
和“禽獸”這層不同的是,“禽獸不如”並不是在高空架一排高腳椅,而是貨真價實地在這個城市的地下商場裏麵。
我沿著幽暗的路燈往下麵走,進去了,很柔和的光線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迷亂情調。與外麵要到了周末才熱鬧非凡的“衣冠禽獸”相比,這裏的氣氛顯然與眾不同。這裏隨時都是安靜的,隨時都是熱鬧的。這裏的每一個夜晚幾乎都被成都市的所謂的那些文化人們襯托得安靜而豐富多彩。
我四處看看,隻有角落一個頂頂不好的位置還空著,於是,我走了過去,坐下,招手叫了WAITER。
看看前麵櫃台各式調治好的酒,我眼睛都花了,終於,我想了想,叫了一杯“BIOW
JOB”。
BIOW
JOB很快端上來了,我什麼也沒說,隻是慢慢地舔食上層的奶油。奶油盡了,我又舀起了那兩顆紅得有些曖昧的車厘子。我知道我的吃法很不雅觀,實際上任何人喝這種味道清涼的酒的姿勢都不會很好看,但是,既然這裏的燈光這樣昏黯,這裏又沒有一個認識我的人,所以我幹嗎要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
而且我本來就不是淑女。
一個人大刺刺地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我抬頭看他,這小子大大咧咧地笑著招手叫waiter,同樣地要了一杯BIOW
JOB。他的送上來時,我的已經快見底了。
“喂,你知不知道,你喝酒的樣子真有點兒窮凶極惡,可真是難看極啦。”一劍擒心瞪我,將手裏那杯遞給正貪婪地盯著那兩顆車厘子的我,歎息。
“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你最近開發的那個什麼IT,提前請我作為慶賀!”我很不屑地很不客氣地接過他那杯酒就喝了起來。
“沒辦法,養老婆就是這麼麻煩!”他拚命地歎息,拚命地一副很不幸的口吻。
我一直忍不住地想笑,也不知這小子哪裏來這麼多的花樣。你想養還沒這個福分呢。我得意洋洋地白他一眼,然後繼續喝我的酒。
再一杯BIOW
JOB送上來了。
一劍擒心鬼鬼祟祟的看我幾眼:知道麼,這個叫
BIOW
JOB的東東和情人飲是親密,和別的男人飲是曖昧,你和我飲,算什麼?
算你個大頭鬼!
我真想敲破這個滿腦子邪惡思想的小子的頭。
“這裏不就有個大頭鬼麼?何必到處去敲。”他竊笑,沾了一點奶油往我的大腦門上塗抹。
莫鬧莫鬧,這裏是書吧耶,我趕緊阻止他,因為我看見很多竊竊私語的“文化人“已經投射過來比較曖昧的眼神了。
“噓,女詩人來了”一劍擒心突然禁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耶,這個書吧的老板娘——在咱們西南赫赫有名的女詩人真是嫵媚得不得了。
難怪,裙下會如如此多不二的弄臣!一劍擒心回過頭來時,我還在驚豔地盯著女詩人飄然的身影翩然地坐到最前麵的一張桌子上和熟識的朋友打招呼。
“天呢,你到底還是不是女孩子?”
一劍擒心這小子瞪我。
就沒見過這麼蠻橫的小鬼,怎麼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咱百姓點燈啊——你看得美人,咱就看不得啊?過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呢,沒聽說過啊,白癡!
大概是我們小聲地爭論引得旁邊人不滿了起來,於是,我看見一個頭轉向我們。幾乎是想憤怒地製止我們。
就在此時,我居然拉亮了桌上供客人看書時用的精美的小台燈。
台燈亮了,轉過來的那張臉很清楚地看見了我,也讓我很清楚地看見了他。
居然是我的上司郭大勇和前台那個很漂亮的小妹妹。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我終於明白海虹要辭職的原因了!
原來郭大勇這老牛找到了一株嫩草。
請原諒我的粗野——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來更恰當地形容郭大勇和她的關係的詞語來了。此刻,許多諸如好色之徒、色鬼、色狼啊等等惡心的詞語湧上了我本就不甚聰明的大腦門裏麵。同時,我立刻想起:撞破上司隱情該如何破解之類的話題——今天,我算撞破了上司的隱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