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正廳,群雄窺伺,虎視眈眈。 Ww WCOM
雁墨那眉心溝紋不由更深了些,這在場眾人均都是後中期煉骨境以上的人物,其中有好幾人給他的感覺竟有種生死威脅。
不過那幾人卻也隻是起初還望過來一眼,而後便自顧自的飲酒觀舞,自娛自樂。
管樂聲依舊,愈歡快,廳中舞姬宮腰束素,輕盈靈巧,翩若驚鴻,纖不耐風。
然而此時正座位置那一人揮了揮手,頓時樂聲漸銷,那舞動的舞姬也便紛紛退到了兩旁垂而立。
江誠的目光也隨之看向了那正中方向。
那裏是一個約莫一米多高的方台,方台上安放著一張青銅寶座,座後是雕有飛鷹捕蛇圖景的圍屏。
那青銅寶座上此時就坐著一人,麵孔瘦削,富有棱角,好像一塊鋼坯。
他坐著就仿佛別人站著那麼高,就像一個巨人。
他的手掌放在膝蓋上,就仿佛兩個巨大的熊爪,十指如鉤。
當江誠看向他時,就仿佛仰去看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對方的眸子隻是半開半闔的望著他,那眼簾中投射出的光芒就像兩道銳利的閃電,令人不可逼視。
江誠如此心誌堅定之人,也心中凜然,不敢逼視。
任何一個敢於之對視的人,都應有與其相若的實力。
那絕對是先境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是後境界的強者。
因為眼即是一個人的心靈之窗,此人的眼睛令人心顫,絕對已經達到煉氣化神的層次,精神力量可怕無比。
這樣一個人,便是涼州城城主權沉舟,在先強者中也應是厲害人物。
江誠躬身抱拳行禮。
對於強者,必須要尊敬,無論在哪裏,這都是默認的一個規則,除非你不想繼續生存下去。
“且座。”
權沉舟的聲音鏗鏘有力,話語更是簡短。
這凸顯出他平日絕對一不二,也向來不喜多,手下的人自會配合著懂得去做。
每當他要開口去的時候,別人也絕對要認真去聽,認真去做。
因為他表現出來的形象就是這麼一個人,不怒自威,手腕強硬,沒有人在靠近他後還會想著要反駁,那是因為不敢。
江誠和雁墨都很低調的去落座了,和周圍這些年輕人保持著距離,涇渭分明。
甚至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都若即若離。
在外部壓力下,他們二人不得不表現得稍顯團結一點,可卻又對彼此更加防備,不可能太過親近。
尤其雁墨,他對江誠的忌憚,比對在場中任何一人都要多。
因為朝廷中人雖然狂傲自大,卻不會吃飽了撐著突然想要對付他,但江誠卻不準。
因為江誠和他一樣也是魔門的人,同是魔門弟子,都彼此了解,都知曉對方不會將什麼規矩法度放在眼裏,更是行事沒個準則。
萬一他有什麼被江誠所覬覦的自己卻不知曉警惕,對方暗中來一下陰的,那也是冤枉活該。
不過雁墨這卻是多心了,也太過警惕江誠了。
至少對於現在的江誠而言,這雁墨沒什麼值得他覬覦的,二人壓根就沒有利益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