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鼾聲在集舍內此起彼伏的響起。 WwWCOM
這聲音混合著海水的浪濤,一起一落,和諧安寧。
這麼和諧安寧的夜,卻即將有一些不和諧的事情生。
集舍裏的夥計,夜間不許去往除了茅房外的其他任何地方。
因為這段時間風聲鶴唳,魔門的勢力剛剛退居一隅,百盟和龜石嶺這兩方又似要掐上架,任何一點不安定的因素,都有可能是一條瞬間點燃的導火線。
在沒有準備充分之前,在計劃還未實施的時候,兩方勢力的高層都不希望有計劃之外的事情生。
然而今這樣的事情注定要生。
一道穿著黑衣的人影在寬敞大道上如蛇一般匍匐在地,腹部肌肉收縮蠕動著,似蛇一般迅向前滑行。
他的雙手雙腳撐地,靠腹部和四肢用力,動作很快,不帶起一點兒聲音。
在十息的短暫時間,他就穿過了這一條寬敞大道,雙手在地麵一撐人已經彈起,避到了道路另一側的屋簷下,貼著牆根站立。
幾乎是他剛剛隱藏好沒兩息的時間,一隊穿著青衣提著燈籠的巡衛穿過寬敞大道。
他們一行五人,各個持刀劍,目光散漫的在道路附近包括前方一排集舍的方向掃視著。
看到一些從集舍內出來晚間解的人時,都會格外關注一陣子。
待這些人離開,江誠身形一閃迅竄入對麵的一條巷。
他雙腿腳步輕快,狹刀在他的腰間,被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了刀把。
沒人聽得到他的腳步聲,沒人看得到他手中那漆黑的刀,也沒人感覺得到他隱藏很好的殺意。
今晚,是為殺人而去。
與此同時,太淵城下會府邸之內,鄧誌文看完手中的信,沉默著將信以蠟燭點燃扔進了銅盆中燒成灰燼。
他的眸子微微亮,那亮光是銅盆中的火光倒映。
“莫兄,現在我們便可以準備動手了,想必你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退卻吧?”
鄧誌文轉身,這地毯鋪就的房裏卻竟然還有一人。
身材肥碩,眼塌鼻,赫然也是魔門外門弟子莫晉平。
“我既然選擇投靠江師兄,自是不會在這種關頭退卻,不過鄧誌文,若我們聯手殺了他上頭真的不會追究責任?”
莫晉平的語氣還是顯得猶疑。
鄧誌文嗬嗬一笑,鐵扇輕搖,“莫兄多慮了,我鄧某人豈會是那種肯為他人做嫁衣自尋死路之人?
他勾結龜石嶺,證據確鑿,我等殺了他是大功一件,這件事背後還會有江師兄推波助瀾,豈會出事?且放寬心吧。”
“可殺他就憑你我二人,怕是力有不逮吧”
“你認為呢?”
鄧誌文神秘輕笑,莫晉平眨了下眼睛,也露出了一絲笑。
夜風很冷、很急,這一夜下會府邸內不會安靜。
同時在另一邊,太淵城最大的一座青樓萬花芳的一個典雅貴賓房中,女子嬌喘的聲音和男子高昂的嘶吼聲,已然要到了一種歡愉的高潮。
在房間外廳,三名後境中期的好手坐在廳內的桌椅上,喝酒吃菜,桌上放著兵刃。
他們都是李文博的貼身護衛,李文博在房裏搞女人,他們就得陪著在房外吃喝作陪,時刻都要守在李文博的身旁。
蓋因李文博是龜石嶺高層“金多要命”李文正的親弟弟,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卻身份卻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