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殘同門,此事已經查實並確認,戴罪弟子江誠!”
“在!”
刑罰殿中,江誠拱手為禮,神色平靜。 Ww W COM
此行他已確定,受罰應不會太嚴重,隻是傷殘同門而已,這種事每年每月神庭內都會生一些,不算太重的罪。
畢竟俠以武犯禁,武者血氣方剛,有時有摩擦爭鬥是在所難免的,經常打得骨斷筋折都不算什麼。
甚至隻要不上報驚動執法堂,都不會被問罪。
但這次梁重身死卻是不同,鬧得事情有點兒大,傷殘和死亡是完全兩個概念。
如果江誠隻是把梁重打傷了,就算打成隻剩半條命,都很難驚動到執法堂。
可梁重一死,事情就變了性質,任何一個七堂弟子的身死都會被追究問責,查清死因。
江誠在梁重死前重傷過他,這件事既然被那執法堂執事李牧撞見,自然不會視若無睹,該有的懲罰必不可少。
果然,處理這件事的刑罰堂執事秉公執法,懲罰條例下達很快。
江誠聽了懲罰的兩道條例,稍稍鬆口氣。
這兩條懲罰條例都不算嚴重,還在他承受的範圍內。
“這是三十滴靈泉,請執事過目,可否抵得三萬星雲幣?”
江誠拿出三十滴靈泉交過去。
這便是第一條懲罰條例,他的身上也沒有太多星雲幣,按照市價十滴靈泉便相當於一萬星雲幣,這樣做也沒什麼問題。
交了所謂的“處罰金”,江誠便被兩個長得跟竹竿似的行刑手帶到了殿外的廣場。
第二條懲罰條例便是“鞭刑”。
江誠打量兩名準備“鞭刑”的行刑手,均都板著一張僵屍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應該也隻是龍象境的武者。
不過這樣子,就實在令人提不起什麼賄賂套近乎的勇氣,搞不好這兩家夥油鹽不進直接還以行賄罪加刑。
“個老烏龜的,若不行賄,這五十鞭”
江誠看著一人從裝滿了滾燙液體的大壇子中抽出一根帶有利刺的長鞭,不由眼皮都抽搐了兩下。
那滾燙液體不知何物,散刺鼻氣味兒,看上去簡直比燒開的滾油還要厲害。
浸泡在這種液體內的鞭子抽出來,竟然散綠煙,景象很可怕。
以他現在的肉身強度,便是直接置身在滾燙的油鍋中煮,也很難受傷。
但卻從這一壇液體中感受到了強烈威脅,覺得皮肉都刺痛麻。
“咦二位師兄,這地上有一疊星雲幣,可是你們二人遺落的?”
江誠退後一步,驚訝看著腳下一疊星雲幣,很坦誠耿直道。
“嗯?”
兩個僵屍臉都一愣,旋即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向江誠認真點了點頭,“是我們的。”
“得這兩個家夥夠無恥,不過越無恥也越好對付。”
江誠忙把星雲幣撿起來,其中一人伸手就拿了過去,直接裝入了腰包,歎了歎氣,“做著行得罪人多,還撈不到太多好處,這一萬星雲幣看起來多,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
另一人也點頭,深以為然,“對,也就那麼回事兒,準備行刑。”
江誠心裏腹誹,算是聽出來了,這兩家夥感情還不滿意,胃口挺大。
“請吧。”
拿了錢的那人推搡江誠,讓江誠脫下上衣準備行刑,表情漠然就似乎剛剛拿錢的人並不是他。
“等等,二位,這兩個瓷瓶莫非也是你們掉的?”
江誠脫下上衣,一指地上躺著的兩個瓷瓶。
這兩個瓷瓶中都裝有五十滴靈泉,是他早先就準備好用來行賄的資金,此刻自然是好鋼用在刀刃上。
兩個僵屍臉這次都笑了,笑得很難看很生硬,但明白人都看得出二人眼神深處的喜悅。
“啪啪啪!”
廣場上沒一會兒響起了很有節奏的鞭撻聲。
那浸染了不知什麼液體的鞭子,簡直歹毒無比。
本身,這行刑的鞭子就是王品靈兵一件,遍布尖銳利刺,紮在身上疼痛難當。
縱然江誠已入聖的肉身,被這鞭子抽擊五十下,也絕對要皮開肉綻甚至傷筋動骨。
再加上浸染在鞭子上的歹毒液體,雖不至於令傷勢加重,卻可以令這種鞭刑的痛苦加深十數倍不止。
這種痛苦,便是江誠主動麻痹截斷痛覺神經都沒用,每一下都能直接傳遞到腦海,甚至傷到精神。
很顯然,這種液體,恰恰就是可以傷人魂的厲害東西。
“幸好行賄成功。”
五十鞭過後,江誠整個背部已遍布橫橫豎豎的血色鞭痕,一些傷口如刀子劃開的,剖開了血肉,觸目驚心。